第八章:奇怪的舉動 上
眼前這個一千畝的建築羣,就是我的學校。
全部風格以紅色為主,看著就陽光朝氣。正門寫著大大的紀州市第一中學,學校前面有一個很大的廣場,大門旁邊有一叢樹林,樹雖小,可一顆顆交錯著,繁盛的枝葉織起了一個天然的“太陽傘”,以後不少日夜都為我遮陽擋雨。廣場上還有三頭石獅子,不是硬版版的端正立著。這三頭是一個家庭,爸爸媽媽依靠著,看著玩耍的小獅子,顯得格外有生機。傍晚大媽們都喜歡來這個地方跳廣場舞,獅子也成了小孩子玩具。
我們學校分小學,初中,高中,是個綜合性中學。我站在大門口,看著頭頂上高高的-紀州市第一中學。我深吸了一口氣,心想:希望在這個學校裡,我可以安然度過初中。
之所以這麼說,那還真是小時候沒少惹事。聽說我出生的時候天空氣象鉅變,科學家都沒看明白那是什麼樣的雲,那是前所未有的,而且之後那道持續兩秒的金光,甚至影響了全市的磁場。後面也出了很多報道,可那時既沒有前兆也沒有後續,根本無從探究,久而久之成了世界未解之謎,其中那名從未有過心臟病的護士,卻因心臟病突發猝死,也併入了此案件中。而身為當時手術室裡的我,便變成了大家口中的惡魔,到了七歲纔有學校敢收留我,之前都是媽媽在家裏教的。可到了學校一系列倒黴的事情就發生了,路過的小花小草枯萎已是小事常事,還有人說在夜裏看我的眼睛在發光,我是真不明白他們是不是電視看多了。
直到有一次,我實在看不慣男孩子欺負女孩子,上去就是一拳,這一拳直接把他打進了醫院,醫生說是輕微腦震盪。我就輕輕用手一錘,咋就輕微腦震盪了,就因為這樣,我們家爲了讓我繼續學習,就來到了這個城市。
這一嘆,腦海裏一堆畫面涌了出來。
“你是怪物!惡魔!我們不會和你玩的!”
“她路過的植物都枯萎了……你看你看……快走快走……”
“滾出我們學校!滾出我們學校!滾出我們學校……”
“哈乃!哈乃!”譚宇晴叫了我好久,上來拍了我一下,“想啥呢,叫你也不應我。”
“啊?”我被拉的出來,喘了口氣說,“沒事沒事,走吧!上課啦!”拉著她就往前跑,對我的初中生活還是充滿期待呀。
一進門,廣播裡就播放了一首我從未聽過的歌曲:“春風在紀州盪漾,鮮花在校園綻放……綠蔭場上,激情飛揚……我們展開有力的翅膀……”聽著這歌詞就知道是學校校歌。
大門轉口處再往前一點就到了初中部,我聽說紀州市一中的初中部是全市第一,而且冠頂多年,眼前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初中部門口處播放了上屆初三的成績,還真的是厲害。
“哈乃!你說昨天我們為什麼無緣無故躺在禁地哪裏呢。”譚宇晴可能也有疑問,“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裏我可以操控火和冰,賊神奇,而且還特別真實,就像我真的在燒那片樹林一樣。”譚宇晴伸出手,停頓了一下,看看自己雙手,然後繼續說:“我還爲了不讓那座樹林全燒起來,最後用冰直接把火凍住了,是不是賊厲害!”
我看向她眼睛黑了一圈:“看出來了,是沒怎麼睡好。我昨天也做了一個怪怪的夢,說不清……”
我們倆一邊聊一邊走進了教室,學校剛開學就要上課了,第一節課是數學課,剛好是我們班主任,而且是個女的。
聽說這個班主任是個資深數學老師,但是也是剛來這個學校,所以性格方面也不是很瞭解。
趁著老師還沒來,我在班上尋找著文靜。文靜坐在靠窗的位置,這時陽光正好,透過窗戶,映在她的課桌上,桌子上下都整理的井井有條。她扎著一個小馬尾辮,參差不齊的劉海更加顯得灑脫自然,蜇白的面板在陽光下,格外耀眼,儘管她外表散發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凜風,但不知為何昨天看她,和今天看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似乎變親切了許多。
“文靜!”我看著看著竟不由自主打了個招呼,我笑著迎去。
文靜很快轉過了頭,還是一板沒有表情的撲克臉,看到我笑,勉強假笑的眯了一下,轉回去了。
怎麼還是這樣,看來我是感覺錯了。這個迴應有些尷尬,我笑臉也僵硬了一下,下一秒立馬將臉拉了回來。
“你和她打什麼招呼,裝的一批。”譚宇晴往文靜方向瞥了一眼,“和她擺什麼笑臉,看!別人不稀罕!”
“是呀……”我還是看著文靜方向:感覺錯了嗎,還是挺冷呀
“老師來了!老師來了!”看來這個功能是學生黨自帶的,老師來了永遠有人提醒。這個就像鹿群裡的警報,現在所以的“鹿”都警惕起來,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好像在迎接老師的到了。先未見其人,“踏踏踏”由遠及近的高跟鞋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不久,那雙高跟鞋就踏進了教室。老師身高不是很高,大概160左右,體型偏瘦,那高馬尾顯得格外精神,看上去就像一個年輕女性,根本沒有什麼資深老師的感覺。
老師走上了講臺,一掃而下,與我對視大約0.1秒。
我立馬把翹的二郎腿放下來,端正坐著:沒錯!這就是老師的威力!這個老師從第一眼就震懾住了我,我就知道我整個初中不會輕鬆了。
老師畫了淡淡的妝容,但眉毛刻意挑起來,還加深許多。那一次對視,眉間帶著穿雲般鋒利的劍刃,加之濃眉,便更加銳利的不可阻擋。這可能也是老師黨的自帶屬性,死亡凝視,你會在與他對視的那一刻,下意識躲開,大家應該也親身經歷過,因為下一秒就是“這位同學,來!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好啦!同學們!我來介紹一下自己,我叫譚石英,你們可以叫我譚老師。”譚老師轉過身在黑板上霸氣的寫下來自己的名字,老師的字乾淨利落,鋒芒畢露,寫的一手好字。
“以後呢就有我來擔當你們的數學老師,當然還有班主任。”譚老師轉過身來,兩個雙手撐在了講臺上,手臂和講臺成45度,繼續掃視這下面的學生,“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我們私下裏也可以成為好朋友,我嘛!上課就是上課,下課你開玩笑,我也可以和你一起開,但誰要是在課上爲所欲爲,結果我也就不多說了。”譚老師此時表情特別嚴肅,就和進來那一會換了個人似的。
“##,這個老師開始立規矩了。”譚宇晴小聲湊過來和我說,“搞得好像自己好厲害一樣。”
“咻咻”我用餘光感覺到老師的眼神掃了過來,我嚇得沒有給譚宇晴眼神示意譚宇晴還繼續在說。
忽然老師的聲音就停住了,一般這就是一個無聲的警告,我抬頭瞄了一眼。感覺譚老師的利刃隨時都有可能出鞘,我嚇得眼珠來回瘋狂動,想示意老師注意到你了:二愣子呀!現在老師要立威,殺雞儆猴這招再好不過了,你為什麼要做這隻雞呀!
“誒!後面那兩個人!你們在幹什麼呢!現在是上課!”譚老師突然提高音量,瞪了過來,這時教室都沉寂了,大家都不敢吭一聲。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的聚集過來,刷的一下臉紅成了西紅柿。
我緊張的手足無措,低著頭不敢看大家投過來的目光,這下直接紅到了耳朵,面紅耳赤的我還是不禁抬起頭,我想看看文靜有沒有看過來。
此時文靜正端正坐著看手中的書籍,絲毫不好奇也不想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為啥,我甚至有些失望,她沒有看過來,又有一絲竊喜,幸虧她沒有看過來。
譚宇晴好像根本不怕,被老師間接點名,她更跋扈了,巴不得別人都認識她,抬頭挺胸,沒有絲毫羞愧之色,還大搖大擺的翹起來二郎腿。
老師看著更不是滋味,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的死期將至:“你……你們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完了……我看著旁邊絲毫不慌的譚宇晴內心是慌的一批:天哪!二愣子呀!二愣子!今天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還樂個鬼!等下就要去辦公室喝茶了……我內心自閉了一段時間。
老師講了啥,我也沒怎麼聽進去,後來開始注意老師是她又忽然停住了,全班又忽然陷入了沉寂,又是那個死亡凝視,這個方向是……文靜!
“哪位同學!你是不是都懂了,從我進這個教室開始,你就沒抬過頭,自己看自己的書!來!你來做做這個題目。”看來老師還給了她一次機會。
文靜愣住了,慢慢抬起頭,絲毫不慌的蓋上了手上的書,那肯定是本極其珍貴的書,走時還輕輕撫摸了一下封面,從容地站起來到了黑板前,所有人的目光也跟著她到了黑板前。
“終於到你出醜的時候了……”譚宇晴本著看熱鬧的心情,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複雜的幾何題。
“就簡簡單單兩個條件,能證出來嗎!”我撐著頭,思考著。
文靜三下五除二很快的看完題目,拿起粉筆就是奮筆疾書,“噠噠噠”快速的在黑板上書寫著。
老師在下面看著,嘴角露出了甜蜜的笑容,邊點頭邊講述文靜這解法妙。
短短几分鐘,文靜就寫滿了整張黑板,格式清晰,字跡工整,最後轉過身來什麼話也沒說,連老師看都沒看一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著說了一句:“老師!我回答完了!”自己就坐下來。這個過程乾淨利落,從容不迫,感覺就是那股高冷氣息。
譚老師尷尬而不失風範的說著:“這位同學,回答的很好,要是你們都可以像她一樣,我的課你不聽也罷。”
我看著她在陽光下,越發的耀眼,她又重新開啟了那本書,從遠處看那是一本黑乎乎的書,好像還很古老:那是一本什麼樣的書呢!好想看!忽然一道紅光在我眼前閃過,那一下我看到那本古書上閃爍著一個類似於“logo”的圖樣。上面是一個圈裏有一個三角形,這個三角形仔細看還是一個立體的。圈的邊緣還有分度就像一塊鍾,裡面是一個法陣什麼的,細看這個法陣彷彿動了起來,那個圈旋轉了起來,立體三角形開始變化,甚至開始又長出了稜角,開始像正方體演變,顏色也發生了變化。
就在這一刻文靜像感知到了什麼,立馬蓋上書,朝我這邊看來,一道紅光又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