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入獄
我和文靜都沒說話,我表情凝重低著頭,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文靜繼續吃飯,好像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說話呀!你們說話呀!”譚宇晴還是沒有憋住,眼淚汪汪的流了下來,“啊!你不是很能說嗎!”譚宇晴推動文靜的手臂,她還無法承受一人殺了這麼多人的結果。
“你……譚宇晴你聽我解釋。”我抬起頭看著她溼潤的眼眶,心頭一緊。
“解釋?解釋什麼!那火是我放的,人也是我殺的!有什麼好解釋的”譚宇晴立馬打斷了我的話說,“夢是真的……夢是真的……”譚宇晴慌張的不知所措,好像犯彌天大錯後的內心掙扎。
“也也……就是說,我的小熊……它,它壞了……”譚宇晴看著手裏完好無缺的小熊,“那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她指著文靜罵道。
“文靜!”我看向她,給她示意,要是她情緒還如此低落,鬼曉得這個酒店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有!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夢!”文靜很冷靜的面對,就像從未記得昨晚的事,轉過頭看向譚宇晴,“請你不要再胡鬧了!這個小熊你愛要不要!”文靜瞥了一眼那個小熊,放下筷子起身就要離開了。
“你……你……”譚宇晴雖然很生氣,但還是半信半疑的看著手裏的小熊,情緒消減了許多,轉過頭對著我說,“你解釋吧。”
我有點緊張:怎麼辦怎麼辦!快快快!編個理由!哦哦哦!
“好像聽說張家界封山了!如果現在不走都走不了了。”我結結巴巴的,編造一個理由。
“真的?”譚宇晴還是有些懷疑。
“真的!”我趕緊起來,拉著她就走,“走吧!回去收拾東西。”
譚宇晴看向手中完好無損的小熊,想起了昨天大火裡的古鎮,眉間一蹙,嘆了一口氣說:“走吧……”
剛走出門口,一股力量直衝而下,緊接著眩暈之感,好似天都要塌下來了,天地都在搖晃,天旋地轉之間我和譚宇晴都被這股力量壓在了地上。
“獨行能力者譚宇晴,我是株洲分部事執行人譚四火,你在這三天內分別觸犯了沃爾斯特朗公約第七條和第九條,根據奧特維斯條例,我依法緝拿你。”
這個聲音好似從天而降刺入我的耳膜:獨行能力者……奧特維斯……沃爾斯特朗……糟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個世界自有制裁能力者的執法者和條例。
這強大的壓力,更是壓的我喘不過氣來:哈呼……哈呼……
“哈乃……她說了啥……”譚宇晴一個個字擠出來顯得格外艱難。
我使出全力勉強睜開了一隻眼睛:“我……也聽不懂……就是……”這力量太強我直接把話吞了進去。我看到我們周圍的事物都變了模樣,就在我們踏出門口的時候,好像就穿越到了另一個空間。而在我們前方就是那個壓力的來源:這身形……譚老師……不不……比譚老師更年輕,更漂亮。
“我……我做了什麼!”壓力漸漸減小,譚宇晴氣的站起來指著譚四火道。
“呀!”我單膝撐著一鼓氣站了起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抓她!”
她本來在百米外,下一秒就閃到我們面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質疑又像是故意挑逗,還挑起了眉毛,湊到離我不過幾釐米,蜇白無暇的臉蛋就像是白脂瓊漿一般順滑,還帶著天香般的氣息,我直接愣住了,她反身到了我耳邊,“你知道的可不少呀……”
她的聲音在我耳邊久久不能消散,我腦海裏來回回放著這句話,還有那個畫面。深處的那股力量出現了:“燚!是她!她還沒有死!”聲音中帶著激動又有些欣喜。
“行了!你被緝拿了,請配合工作!”譚四火走到譚宇晴面前,手上拿了一個手鐲一樣的東西。
手銬就一個有用嗎……我看著譚四火直接抓住了譚宇晴的手。
“你幹嘛!”譚宇晴直接甩開她,後退幾步指著譚四火就罵道,“你是不是有毛病,莫名其妙把我們綁架到這裏,然後b一大堆說我是嫌疑犯!”
“對!譚宇晴纔不到12歲,就算按照未成年人保護法,她也不應該被逮捕!而且我們從來不知道你口中的法律何處而來,你這樣直接帶走,是不有霸道欺凌呢!”我理直氣壯的說的一套一套的。
譚四火也不知怎樣回答“我只是執行官,你有什麼疑惑和法官說去。”譚四火一瞬間到了譚宇晴面前,她還來不及反應,手鐲就牢牢的拷在了手腕上,下一秒就一起消失在原地。
“不!”我看著譚四火拉著譚宇晴消失在我面前,忽然一下,這個世界都安靜了,我沒有一點點準備,譚宇晴就“嗖”的一下消失了,“不!不不不……”我還四處尋找著,眼前的畫面也慢慢的變回酒店餐廳門口的模樣:“不不不!別!別……變走!”我緊抱著頭,譚宇晴的笑容在我腦海裏浮現,很多時候,每次在人海中遇見她時。她轉身,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許,這就是天使的微笑,它趕走了所有的陰霾,使我感到天竟然如此的明亮,沒有意思瑕疵。
還有那雙推開眾人,將我從地獄中來起的天使之手,那時她好似帶著光芒,穿過洶涌的人群,來到了我的身邊,抓緊我,拯救我。可如今,我卻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生死未卜。我不是失落,不是急慌,而是悲痛,因為我知道她此次去定是有去無回,剛剛譚四火的能力簡直就是可以秒殺,要是真打起來,可能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艱難的移動著自己的步伐,一頓一頓的,眼睛無神,漠然的看著前方,就像被抽空了心臟。路過的人都瞟了一眼,趕緊收回眼神,快步走開了。
“她怎麼了,不會中風了吧……”
“快走!快走!古鎮死這麼多人,她肯定是喪親之痛!”兩人竊竊私語著趕緊走開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文靜正坐在凳子上收拾東西。
我推開門好像沒聽到她講話,坐在凳子上嘴裏呢喃著:“壞了……壞了……譚宇晴被抓走了。”
文靜看我神情不對,起身走了過來,沒有說話將手搭在我的肩上。雖然她話語不多,動作也不多,可是我可以感受到她的關心,這一刻我心靈上得到了一絲安慰。
【公獄】
沃爾斯特朗公獄是非常隱蔽,但是卻又四通八達,任何一個穿越點都可以通到公獄內。這裏同外界監獄不同,它沒有堅不可摧的牢籠,沒有各式各樣折磨人的刑具,沒有不絕於耳的慘叫和哀嚎。反而,它是由不同的各個透明玻璃組成的牢房。時不時獄警就會巡邏,觀察你的動向。
能力者不同普通人,他們各個都是能力非凡,所以控制他們都關鍵就在於控制他們的能力。而剛剛哪個手鐲就是關鍵,它拷在能力者身上後,能力都會受到限制,一旦你想使用能力,手鐲就會釋放相應的電流,這感覺足以讓你痛不欲生。
儘管不同於普通監獄,但畢竟是監獄,那黑暗無邊的地帶,無時無刻不讓你喘不過氣來。
譚宇晴一進到監獄裏,就有一股溼潮的腐敗之氣撲面而來。小窗外幾縷殘陽照在那裏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那裏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滿著壓抑,那裏就是無人關注的監獄。
譚宇晴被放到一個玻璃牢籠裡,她低落的將頭埋進懷裏,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她也不明白什麼什麼能力,對那個未知的世界更是一無所知,不過做過幾個夢,就這樣給她冠上了一個罪名。她委屈,不滿,眼淚很快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就如洪水一般滔滔不絕。
“你做錯什麼了,小女孩。”譚宇晴聽到旁邊牢籠裡傳來一個溫柔而富有磁性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顯得格外老成。
譚宇晴沒有理他反而哭的更加劇烈,聽到別人的安慰,好像委屈又加重了一層。
“沒事,沒事,我們能力者呀,說是非凡,其實還不如普通人。根本沒有什麼法律來維護我們的權利,看你年紀輕輕,要是個普通人,可能還受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呢!竟也進了這無盡的監獄。”那人的聲音像是在感嘆,自己也陷入了失落之中。就像一箇中年男子感嘆自己人生還毫無建樹,懷才不遇之感傷。
都什麼呀……那有安慰別人,自己也沮喪的人呀!譚宇晴聽著,這人還挺好玩的,眼裏還閃著淚光,就悄悄抬起頭往旁邊看去:我的天!這個哥哥聲音聽起來好老,卻是個小青年!還……還有點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