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八方囚陰陣只是個殘次品，不然李橙慧的靈魂不會像如今這般，不僅沒有變得虛弱，反而已經成為厲鬼。

    並不是沒有戾氣的鬼就不是厲鬼，只要是怨氣極重的鬼，就有可能成為厲鬼。

    李橙慧之前因為回想起往事，而被她早已壓制在身體之中的極重的陰氣和怨氣影響，變成厲鬼形態，其實就表明她本質上是一隻厲鬼，而不是什麼怨鬼或者地縛靈。

    小惜此時已經收回視線，伸手從皮包裡拿出前不久用過的小紙人和紙製的小工具，開始讓它們下地工作。

    那陰邪之氣分為八個方向，小惜想了想，並沒有再拿出兩個小紙人和右側網兜裡的小紙人一起行動，而是隻讓四隻小紙人下去工作。

    小惜雖然在以前從來沒有操控過小紙人，但昨天晚上已經在天惜羽的監督下，練習操控過，所以此時使用起來也不是很生澀。

    因為知道操控小紙人要耗費心神，所以她只操控了四個，到時候讓四隻小紙人重複一次之前的行動就好。

    李橙慧看著大師忽然從皮包裡拿出了幾張紙製的東西，看起來薄薄的一片，脆弱不已。

    然當那四隻小紙人站在地上行動靈活後，李橙慧頓時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中帶著幾分驚奇。

    見四隻小紙人按照自己的示意，在面前這棵大樹的周圍尋了四個互相對稱的方向，用紙製的工具開始挖了起來，小惜放下了心。

    李橙慧看著小紙人的行動，不禁飄到了小紙人的附近，看它們在挖什麼。

    小惜也來到離她最近的一隻小紙人的附近，看著小紙人一紙鍬一紙鍬地往草地下面挖去。

    紙人小，紙鍬也不大，小紙人挖坑的速度卻很快。

    沒過一分鐘，四個看起來彷彿一模一樣的土坑就出現了，每一個的大小都足以容納小惜合併在一起的雙腳踩下去。

    不知是挖到了什麼，四隻小紙人忽然齊齊停下了動作，紛紛抬起小腦袋看向小惜，彷彿在傳達著什麼資訊。

    李橙慧趁著這個時候低頭看了眼面前被挖出來的土坑，在見到坑底的那抹暗紅色，以及那源源不斷從暗紅色的東西上飄上來的黑紅色霧氣，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大、大師！下面有東西。”

    隨即想到自己如今已經成了厲鬼，這些東西對她根本沒什麼影響後，李橙慧又往前走了兩步。

    小惜已經在小紙人看向她的時候俯身看向了離她最近的那個土坑，映入她那雙陰陽眼中的是一團黑色和紅色糾纏在一起的氣旋。

    同時，小惜也看到了那因為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而向上蔓延出的黑紅色霧氣。

    聽到李橙慧的聲音，小惜抬頭見李橙慧並沒有受到那些黑紅色霧氣的影響，這才把視線轉回了眼前的坑底，示意四隻小紙人把埋在坑底的那東西給拿上來。

    四隻小紙人的動作很快，它們雖然看起來輕飄飄，也不像是有什麼力氣的樣子，但卻被賦予了某種力量。

    不僅能手拿重物，還能把接觸到的東西縮小到適應它們拿著的程度。

    不僅從高處跳下去不會折損，還能從坑底踩著周圍的土壁往上走。

    李橙慧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小紙人這般靈活的身手，但看著小紙人將坑底的那東西縮小後拿在手中，還是忍不住驚歎出聲：“大師，它們實在是太厲害了！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本事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