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1修行
偏殿
皇帝支撐著頭,臉上帶著倦容,眼神裡滿是疲憊,在他侍奉的公公也是忍不下去了,說到:“皇上,您還是早點休息吧,不然熬壞了龍體可就不好了。”
皇上苦笑了一聲,用手指敲打著那捲軸,還有堆成山的奏摺說到:“這麼多的爛攤子,你說朕還怎麼休息,這皇后也是,給我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似乎這幾日苦悶無人訴說,而身邊的公公也是皇上唯一可以傾訴的,公公嘆口氣說到:“老奴覺得,皇后做的確實太過了,按理說您應該給皇后娘娘一個懲戒。”
提到這些,皇上的眸色黯然,說到:“她現在不是有著身孕呢嗎,我怎可讓她受這份委屈,而且這麼多年來,她其實也沒給我添多少亂。”
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關節,說到:“若不是她得罪了那秦墨染,事態怎會變成這樣子。”公公也是垂首,說到:“秦墨染勢力極大,現在對他施壓反倒是搬起石頭,砸咱們自己的一天的腳。”
“其實老奴也在想,如若皇后娘娘若是沒抓住那謝止水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說到此,皇上又想起了那日皇后在塌上說的話,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或者死去嗎。
搖搖頭,為這些事情煩擾,實在是難受至極。
“皇上還是早日休息吧,明日還要見秦王爺了。”
想到秦墨染,皇上便是一陣的頭疼,這個和他的兄弟,竟然越來越忌憚了,揮揮手,擺駕回宮。
第二日
秦墨染跟往常一樣,照常來這裏找皇上,宮裏的人見到秦墨染臉色都是變幻莫測,每次秦墨染一來,皇上的臉色就十分不好。
他來了,直接召進御書房。
秦墨染掛著他一貫的微笑,來到了御書房,看到秦墨染那笑容,皇上的頭皮便是一陣頭皮發麻。
“皇上今日可安好。”
“安好。”
“不知道皇后娘娘想的怎麼樣了?”
“她或許還沒想好。”
秦墨染笑了笑說到:“其實我也沒必要這麼咄咄逼人,這樣吧,皇后娘娘乃千金之軀,龍鳳之體,可以帶髮修行。”
皇上的嘴角抽了抽,但是現在秦墨染鬆口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但是皇上還是想要在討價還價一番。
秦墨染顯然已經料到了皇上會這樣,清咳一聲,好似在警告皇上一樣。
“臣這樣也是爲了皇后娘娘好,現在滿臣上下都對皇后娘娘極為不好,蜀州那邊可都看著呢,若是皇上失約,這事我可管不了。”
這話還沒等說出口,便被秦墨染給堵死了,皇上苦笑了一聲,站起身拍了拍秦墨染的肩頭,說到:“你現在可是把我的軟肋抓的死死的”
秦墨染聽到到這話,也是低低一笑,但是那笑意不見絲毫的暖意,低頭說到:“皇上也是如此。”
聽到這句,皇上明顯楞了一會,在回過神,秦墨染已經不在御書房,不知何時自心底開始涌起了一絲怒意,許是因為秦墨染這番話說的實在是有點寒心。
但仔細想想,確實是他們先傷謝止水的,但又想想,這事其實跟他也沒什關係,還被牽扯出了很多麻煩。
越想越亂,乾脆不想,直奔皇后的寢宮去。
寢宮
皇后躺在塌上,面色蒼白的往著天花板,這幾日被大臣們的質疑搞得分毫不安生,秦墨染的壓迫也讓她心煩意亂。
看到皇上來了,原本該喜悅的神色已經全無,第一句問的便是:“秦墨染又讓我幹什麼。”
皇上低頭,在皇后身旁坐下,說到:“我跟你提過,讓你修行的事情,他那邊也鬆口了,讓你可以帶髮修行。”
皇后睜大眼睛,指著自己說到:“我乃堂堂一國之母,竟然讓我去那等苦寒之地修行!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又是這套說辭,皇上揉著太陽穴說到:“那你可是比普通去修行的人,好太多了!我不會讓你去太苦寒的地方,而且這事你本來就有錯,讓你去懺悔悔過有什麼不對。”
“人家讓你帶髮修行已經是不錯了。”
“哈哈哈,皇上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別人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嗎!你當我是什麼了?!”
被這麼一吼,皇上也怒了吼道:“你覺得朕把你當什麼了!倘若這是別人,我早就貶下皇后之位去流放了!這事不成也得成!而且只是做做樣子你不會嗎!這麼多年來,不就是憑著做樣子才坐到這個位置嗎!”
聽到這話,皇后捂住胸口,裝似心痛的樣子,留著眼淚說到:“我在你眼裏就是這個樣子嗎!”說完,快步走下床來,扯著皇上的衣袖,怒問道:“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嫌棄我容顏已去!嫌棄我不在那麼完美了!”
“不是。”
冷冷的回答,讓皇后心裏更加篤定,這就是皇上不想要自己了!只見她美目圓瞪,跪下來抱著他的大腿說到:“這輩子你都別想拋開我!別想拋開我了!那麼苦寒之地,我纔不要去,我可是堂堂皇后!”
現在她這麼模樣,真有幾分瘋癲的樣子,皇上也是被她亂吼亂叫的樣子搞得心煩意亂,說到:“把御醫找來,給她開幾副定神藥。”
說完離開了這裏。
也給了秦墨染一個答覆,就說皇后已經答應了,這幾日也一直躲在御書房。
但是似乎並不順利,皇后開始了絕食,不開始進食,送進來的食物盡數扔出去,不動一口,日日在深宮哭泣,哀哀怨怨的哭泣聲每晚都穿透那厚重的宮牆。
外加這幾日皇上不來皇后寢宮了,後宮的嬪妃們開始閒言碎語起來。
某一日,有人報:“皇上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自殺未遂!現在躺在寢宮裏,御醫正在看診!”
聽到這裏,皇上心裏更加煩躁,但還是前往寢宮。
一進寢宮,濃重的中藥味刺進他的鼻子,另他不僅皺眉。
進到皇后寢宮,皇后臉上蒼白得神色未減,美目禁閉,原先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全無,只剩下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