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強度逐漸加大的練習之下，鬱長封漸漸就顯得有些狼狽了，好幾只還被顧言辭甩到了地上，白色的衣袍上沾滿了灰漬。

    由於他們這邊的動靜有些大，漸漸將其他弟子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有些人看著他們的眼神越來越怪異，特別是看著鬱長封，都帶上了一絲憐憫。

    在他們看來，顧言辭這完完全全就是耍著什麼的，自己連劍都沒把，甚至連招式都沒換，就將對方摔摔打打，耍的團團轉。

    然而鬱長封卻沒有這方面的想法，相反的，他的眼神越來越堅定，越來越正常，幾十倍過延遲啊，摔到了地上也在下一秒就彈了起來，拿起劍又進入戒備狀態，雖然其他人看不到，但是顧言辭那一點一滴的變化，還有在於他對招時那些巧妙的設計，他都能清晰地感覺得到。

    他明白，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在此刻對方都是在認真的教他。

    然而對於這些人的想法，不管是顧言辭也好，還是原主鳳爵也好，都是不在意的，看著鬱長封不知道第幾次從地上爬了起來，形象十分狼狽，卻又警惕地看著自己，琢磨了一下，想著再摔下去，這人身上那件衣服又不能穿了，顧言辭自己也拍了拍手，掃去不存在灰塵。

    態度也就是跟傲慢，絲毫沒有因為剛剛在相處而緩和了一些，顧言辭那種高傲態簡直讓人無法忽視，皺著眉說道：“行了，這個環節你自己回去慢慢練吧，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浪費。”

    聽見他說的那些話，鬱長封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隨即才能慢慢站直了身體，一臉複雜的看著對面的人，那眼神確實是挺複雜的，既有感激，又有與之完全相反的埋怨。

    複雜的情感，但最終還是在與顧言辭對上視線的前一秒全部收斂乾淨，畢恭畢敬的低著頭，悶聲悶氣地道了聲謝，“是，多謝師兄。”

    原以為他們這麼說完之後應該就會散了，其他弟子當然也是這麼認為的，便紛紛撇開視線，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說完鬱長封轉身都要走了，偏生顧言辭這人做事的行事風格和常人可能不太一樣，這次是找到了他的正前面，完完全全面對著鬱長封，但是卻沒有帶一絲防備，甚至還把雙手背到了身後，對他抬了抬下巴，“還沒有結束呢，想去哪兒？繼續！”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鬱長封的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不是說讓他自己回去練習嗎？怎麼就還沒結束了？

    這個方位？就算是繼續也有些不太對勁啊，剛剛明明不是這樣子的……

    看著鬱長封拿著劍一臉怔愣的模樣，顧顏值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思維一點可能跳躍的太快了，前面這傻小子應該還沒有跟上來。

    顧言辭我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癖好，只要一看到鬱長封迷迷糊糊的狀態，他就覺得對方可愛得緊，但是又不能隨意的親親抱抱，只能將這份悸動按耐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表面裝得屁事都沒有，還好毫不憐惜地直接吩咐道：“從正面進攻，直接打我。”哪怕是看見人家那麼狼狽，也不留給他一絲休息的機會。

    鬱長封低著頭垂著眸，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在猶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