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連那人都消失得乾乾淨淨的。

    鬱長封猛然瞪大了眼睛，劍已經收了回來，思緒卻是不能，左右顧盼，卻始終不能找到那個本來就應該站在在他面前的人。

    視線範圍內，沒有自己想到看到的那個人影，鬱長封心裏突然有個猜測，倍感驚訝，卻又覺得不太可能。

    鬱長封微微動了一下脖子，似乎是想向後看，但是動作卻有些僵硬，但是可能稍微只轉了幾毫米，猛然間，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周圍的人都沒有什麼反應，反應如此激烈的人只有鬱長封一人，倒沒有發什麼特別的人，只是有人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罷了，而且那個人還是本來應該站在他面前的顧言辭。

    “喂！你的警覺性有點低了吧，還被嚇到了？小朋友，你這也太……呵呵！”

    顧言辭的語氣懶懶散散的，沒有了平時的盛氣凌人，不像是生氣，也不像是嘲諷，連最後那句沒有說完整的話帶著的那聲笑都包裹著一絲寵溺。

    鬱長封猛然轉過身來，又被他鬧得紅了臉，捂著自己那邊被拍到的肩膀，彷彿那是多麼炙熱的烙鐵，開始是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看著顧言辭，“師兄？！”

    顧言辭被他這幅樣子一叫，反射性地勾了勾嘴角，本來只是一個極其稀鬆平常的笑容，但是配上他那難得柔和下來的面部表情，傳遞到了鬱長封的眼裏卻完全變了味。

    雖然一看就不是什麼善意的笑容，但是卻別有一種奇異的溫度，慵懶和邪肆這兩種怪異的風格竟然在那張格外美麗的臉龐上相處的十分和、諧，讓鬱長封愣是不敢再多看一眼，匆忙撇開視線，支支吾吾、嘟嘟喃喃，說出了一句和現在的氣氛極其不符的話來，“我纔不是小朋友……”

    顧言辭險些又笑了出來，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不然他怕自己真的就忍不住了，用一聲輕蔑的笑聲帶了過去，自己也重新從他身後繞到了前面，又回到了原來位置。

    鬱長封見他沒理自己，又重新抬起了眼睛，視線偷偷跟隨著他的身影。

    其實他纔沒有那麼慫呢，纔不會因為被拍了一下肩膀就害怕成那個樣子呢。

    鬱長封有些鬱悶地想著，聽到顧言辭喊他小朋友，真的是讓他羞恥到了至極，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長大了，能夠獨擋一面了，可是每次一遇到它師兄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而且他師兄還是和他一般年紀，這就完全讓他無法反駁了，特別是剛剛自己那個傻的反應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鬱長封太大驚小怪了，像顧言辭剛纔那般移形換影的招數在修真界當中十分常見是沒錯，可是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得乾乾淨淨，在他們這個境界的階段來說確實是不常見，幾乎可以說是百裏挑一，就連曾經的何淚辭都未必能達到。

    顧言辭也不想太招搖，可是他也想讓鬱長封明白若是他再長點心的話，那麼他和其他弟子的距離永遠都不會消失，所以他才找到了這麼個不太刻意，又趁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時機用特別的方法提醒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