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顧言辭早已習慣了隨遇而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是系統一向以來都是嘰嘰喳喳說個沒停的系統，它突然這麼安靜下來，還是讓顧言辭感到了一絲不安。

    神色不由得凝重了一些，顧言辭不再是以閒聊的語氣，難得端正了態度，再次詢問系統道：“怎麼？你也覺得他今天有些不對勁吧？”

    “嗯……”系統的語氣比起平常有些沉重一些，但似乎有些猶豫。

    系統越是猶豫，顧言辭越覺得這裏頭有鬼，“支支吾吾的，到底要說什麼呢？”

    系統被他這麼一催，有些不爽，本來還想著以後對他好一點呢，哼！它要收回這個想法！

    “嘖！您這說的什麼屁話呢？這人有哪一天不是奇奇怪怪的，他若是哪天突然正常了你纔要擔心呢！”

    顧言辭也有些頭痛，他每次想要和系統好好聊聊天，到最後好像都是這個結果，阿七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差了，“嘖！你這人就不能好好冷靜一點嗎？就你這個脾氣，真的是業績優越的系統嗎，真的不是剛入門的那種小新手？除了我還有誰能受得了你，嘖嘖嘖……”

    系統被他這麼一段話噎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此刻的他發現覺得顧言辭很可憐的那個自己纔是個傻逼，他那是可憐嗎？他那明明是可恨吧！瞎了吧你！

    系統氣到不行，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確實是自己先嘴欠的，他那麼說自己，自己甚至還覺得有點點道理，但是作為一個有脾氣的系統，它是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有錯的。

    說不過沒關係，說不過它還可以跑啊，這沒什麼丟臉的，留下來傻愣愣的任由別人罵纔是最傻逼的好嗎！

    “得嘞，沒錯，我就是個小新手，我先回去學習專業知識了，您保重！”

    “你就這麼走了？”顧言辭沒想到它就這麼溜了，問出的話當然也沒有人回答，這完全不像是它的風格啊？

    今天一個兩個怎麼跟被魂穿了似的，特別是系統，跟吃了槍藥似的，它真的是人工智慧的嘛？他怎麼覺得它好像是越來越智障了？

    其實系統當然知道顧言辭所說的關於唐流湖的反常之處在哪兒了，就是因為它知道，所以被顧言辭問起時纔會那麼有那麼大的反應。

    顧言辭哪怕再厲害，到底還是人類，有身體機能的限制，但是系統不一樣，它有最準確的資料計算，所以顧言辭察覺不到的東西，他能準確地在第一時間捕捉到。

    所以系統知道唐流湖的怪異因為是某個連它都羞於啓齒的原因，本來只打算假裝不知道的，偏生顧言辭還一再追問，這也就導致了系統的惱羞成怒、落荒而逃。

    這要它怎麼說啊喂！難道要說他在意營你，然後那啥反應了嗎？！他唐流湖不要臉，它系統還是要做人的好吧！

    顧言辭雖然察覺不到唐流湖身體上的變化，但是他卻能清晰地感覺到系統一定是知道內情的，只是它既然不願意說，那麼他也不會逼他，自己慢慢琢磨就是了，這樣子一點點探索，其實也是挺有樂趣的，不是嗎？

    ……

    日子這麼一天天過去了，天氣也逐漸有了冬天的影子，有時候自己忘記關窗，再回來時，書案上會靜靜地躺著那麼一兩片枯葉，像是深秋送來的禮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