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單方面分手之後，就再也沒有訊息的楚歌，這次竟然回了他簡訊，“嗯。”

    簡訊提示音響起的時候，顧言辭彷彿被嚇了一跳，整個人抖了一下，然後瞬間開啟簡訊，自虐般地盯著那個字看了許久，久到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視線一片模糊，不斷有水漬出現在手機螢幕上，手指抖得更加厲害，打下的幾行字還出錯了好幾次。

    “我早該知道的，這是個錯誤嗎？為什麼呢？到底為什麼呢？真噁心！”發了條語無倫次的簡訊，明知對方不會回，但是他還是賭氣般地將手機關了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噼裡啪啦地掉眼淚。

    系統見他哭得這麼厲害，有些擔憂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啊，少了個器大活好的男朋友，唉……”顧言辭在腦子裏幽幽嘆息道。

    系統覺得自己竟然擔心顧言辭會有事就是個傻逼，“閉嘴吧你，你這副嘴臉，我也想順手撕爛了！”

    聽著系統抓狂，顧言辭覺得很好玩，“誒，別光看著我哭啊，幫我個忙吧。”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系統還是答應道：“說。”

    “把楚歌最近的行程透露給他的仇家，然後在對方有動作時，提前告知我，謝謝。”

    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系統有些為難，“雖然不是你動手的，但是如果主角死了……”

    “我不會讓他死的，畢竟……我那麼愛他，是吧？”

    顧言辭又在咖啡廳裡呆了將近一個小時，待自己看起來眼眶沒那麼紅、整個人沒那麼狼狽，才起身離開。

    見他出來，肖秘書停止錄影，將錄影發給楚歌。原來，方晏笙一出現，楚歌就知道了，吩咐肖秘書跟著兩人，並時時彙報，“楚總，顧先生離開了。”

    “嗯，辛苦你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楚歌的聲音。

    收到那兩條簡訊時，楚歌的胸口的位置彷彿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似的，壓制住所有解釋的衝動，輕輕地摩挲了下手機螢幕中出現的人影，“小混蛋……你再等我一段時間。”

    自那天后，顧言辭再也沒有出現在楚氏的辦公大樓中，每天兩點一線的或者，工作、與父母生活，笑容也如以前一般常掛在嘴邊，若不是偶爾出現的那暗淡、失落的眼神，顧父顧母都要以為他從那段感情裡走出來了。

    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可惜是個人渣，唉……顧父顧母心疼他卻不知怎麼幫他。

    這天中午，顧言辭終於等來了系統的訊息，“楚歌的仇家，打算今天下午六點左右在楚氏停車場裡射殺楚歌，請宿主提前做好準備。”

    顧言辭皺了皺眉，“今天嗎？”

    系統彷彿有些愧疚，“是時間太緊了嗎，是我疏忽了，對不起。”

    “沒事，這也只有你才能做到，謝謝你。”

    系統愣了下，這是第一次顧言辭對它的認可，它竟然有些欣慰？

    顧言辭並沒有離開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繼續辦公，期間問了系統幾個問題，“我在這個世界死後，靈魂或者說意識可以在這停留一段時間嗎？”

    系統答道：“可以，但是隻能停留最多三天。”

    顧言辭點點頭，繼續問道：“好的，那你有辦法可以讓靈魂實體化嗎？”

    系統有些猶豫地答道：“嗯……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許可權較低，只能形象化，且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顧言辭勾勾嘴角，“十五分鐘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