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說完後便徑直走向屋內，沒有再理他，顧言辭茫然地看著楚歌離開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卻在腦子裏若有所思地問系統：“阿七，方晏笙是不是已經掃清了所有障礙，完全接手方家了？”

    系統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看來這個世界的任務快結束了……”

    楚歌去洗澡的時候，顧言辭趕時間煮了碗麪，坐在桌旁等他出來，見浴室門開啟，朝他說了聲：“你還沒吃晚飯吧，我煮了碗麪……”

    彷彿只隔了幾秒鐘，又似隔了幾分鐘，浴室裏才傳來楚歌的回答，情緒沒有一絲波瀾，“我吃過了。”

    “那我先去睡了……”

    顧言辭躺在床上，等到差不多迷迷糊糊快睡著時，才感覺身旁的床一沉，習慣性的往那邊挪，卻沒有往日的懷抱，睜開眼只看見一個背影。

    顧言辭在腦子裏煩系統，“唉……現在的男人啊，就那麼喜新厭舊，啊，不對，那位也算舊人啊……”

    系統回答道：“你明明知道怎麼一回事，跟我瞎扯什麼！”

    顧言辭沒有回答它的問題，開始悲悲切切地唱起了歌，“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系統感覺自己快崩潰了，“求您閉嘴吧……”

    ……

    接下來的時間裏，楚歌對顧言辭越來越冷淡，顧言辭也找他談過幾次，問他發什麼了事，他也可以幫忙啊，但楚歌總是敷衍了事的說沒事。

    時間久了，顧言辭也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兩人相對兩無言，只是每每顧言辭睡熟之後，楚歌總會抱抱他，親親他的額頭、眼睛或者嘴角，然後一聲嘆息消失在夜幕之中……

    當然這些事情，顧言辭表面上都是不知道的。

    這天中午，顧言辭下班後，往公司附近的公園走去，在那張長椅上坐沒多久，便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出現在公園門口。

    楚歌走下車，正打算給顧言辭打電話，便看見他在原來的位置愣愣地看著他，快步朝他走去，“你怎麼這兒？”

    顧言辭瞬間紅了眼眶，“我怕你來接我……”

    楚歌覺得喉嚨有些難受，卻只是淡淡地對他說：“走，一起去吃飯吧。”

    兩人來到當初顧言辭揚言要追他時的那家中式餐廳，顧言辭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不管是路上還是吃飯時，都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只要他不先說話，楚歌便不會與他說出那些決絕的話。

    午飯快結束時，楚歌還是開口了，“我們……結束吧……”

    顧言辭低著頭，握著筷子的手有些發白，良久才抬起頭來，對他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別說傻話了……”

    “我沒開玩笑，那間房子你住吧，我今天就搬走。”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楚歌將車開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坐在車內，看見顧言辭從餐廳裡出來，同時收到餐廳老闆的簡訊，“走了，可能是哭了，你這是何必呢？”

    顧言辭彷彿不承認楚歌的單方面分手，每天午休時間都去楚氏找他，但是又回到從前的待遇，根本進不去總裁辦公室，雖然整個人還是收拾得乾淨利落，但是臉色卻一天比一天難看，連前臺小姐姐都快看不下去了，“顧先生，你……回去吧，小心身體……”

    顧言辭低下頭，肩膀有些垮，不過又重新抬頭，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謝謝，我沒事……可以麻煩你告訴你們楚總給我打個電話，不，發個簡訊也行，告訴我為什麼嗎？”

    見他這幅樣子，前臺小姐姐眼眶有些紅，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但是顧先生這樣實在是可憐，“好的，我一定幫你帶到！”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