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繼續追問過多，他們只是想保護顧言辭，但是卻尊重他的私人空間，揉揉他的頭髮，柳太太接過柳先生手裏的菜，“小音先去休息一會兒好不好，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謝謝媽媽！”顧言辭蹦蹦噠噠往沙發跑去，夫婦倆以為他要去看動畫片，卻不想他安安靜靜地窩在沙發上不知在幹什麼。

    沒有想太多，以為他可能是彈琴彈累了，走進廚房時才真正讓他們不知所措，廚房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她記得早上出門時明明來不及洗碗的呀。

    轉頭問正在整理冰箱的丈夫，“你早上洗碗了嗎？”

    柳先生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滿臉疑惑地看著她，“沒有啊，怎麼了嗎？”

    “難道是……”兩人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柳先生雖然還能剋制思考，但是柳太太就不行了，小跑著出廚房，提高音量，“小音？”

    顧言辭放下手中的書，回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媽媽？”

    柳太太蹲在他面前，努力讓自己的情緒不要那麼激動，“小音啊，你是不是幫媽媽洗碗了呀？”

    顧言辭笑得開心，重重地點頭，像是一個孩童在與自己的母親分享今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嗯！動畫片說，幫忙！”

    柳太太的眼睛裏已經泛起了水光，牽著顧言辭的手有些微微顫抖，“那你告訴媽媽是跟誰學的洗碗好嗎？”

    顧言辭表情不像剛纔那麼興奮，甚至是有些不安，把自己的小手從她手裏抽出來，然後笨拙地幫她擦擦眼角，“跟媽媽學，不哭，小音不乖……”

    柳太太一把將他摟進懷抱裡，輕輕地順著他後腦勺的頭髮，有些哽咽道:“不是的，我們小音最乖了，媽媽只是太高興了……”

    兩人間的對話，柳先生都聽到了，拍拍自己妻子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哭什麼呢，小音會自己學習了，這是好事！”

    柳太太這才鬆開顧言辭，擦乾眼淚，“嗯，是我太激動了……”又轉頭笑著對一臉不解的顧言辭解釋道:“媽媽真的是太高興了，小音不用擔心，我現在去給你做好吃的。”

    三人一起吃完飯後，又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顧言辭看似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視看，實際上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關於柳陽聲，他已經有了想法，而對於柳氏夫婦，經過今天一天的試探，顧言辭發現其實這兩人都是很溫柔很善良的人，對自己並沒有抱有防備心。這樣子自己接下來與他們的相處也不用太過小心翼翼，任務也會好進行些。

    大腦突然一閒下來，顧言辭便放任大腦自由運轉。一個人影突然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當反應過來那是誰的時候，顧言辭一愣。

    低頭掩面打了個哈欠，再抬頭時滿臉睏倦，起身對柳先生柳太太說:“明天上課，睡覺。”

    柳先生對他點點頭，“小音先去睡吧。”

    柳太太淺笑，“晚安，小音。”

    “爸爸媽媽，晚安！”與兩人道過晚安後，顧言辭便轉身上了樓梯。

    背靠著房間房門，利用自身的重量將門壓上，深呼吸也沒能緩解自己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