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楚歌皺著眉頭，好似在認真地思考，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今天的餐廳我定吧。”

    顧言辭也沒有追問他到底喜歡什麼，只是笑著對他說了聲“好。”

    “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楚歌從車前的後視鏡見顧言辭一路上表情都十分輕鬆，還時不時地哼一段不知名的曲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顧言辭側頭看著車外的景色，聞言開口道：“有嗎？這麼明顯嗎？”

    “嗯，車外有什麼好看的？”

    聽完這句話，顧言辭的眉目更加彎了彎，“原來你這麼關注我呀！這不是怕被你賣了嗎，自己先認認路。”

    楚歌皺了皺眉，“胡說八道！”雖說聽起來是訓斥，但是語氣卻並不嚴厲，還摻雜了一絲無奈，“小混蛋……”

    楚歌將顧言辭帶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廳裡頭，雕廊、畫屏，連燈都仔仔細細地罩在精細的綢緞燈罩裡頭。

    不動聲色地將餐廳打量了一番，顧言辭沒有開口詢問楚歌，畢竟周圍的環境都十分安靜，貿然出言想來會打擾到他人。

    穿著旗袍的服務員見到二人，便上前來，禮貌性地問好之後，直接將兩人帶到了一個包廂裡。

    兩人坐定，楚歌正低頭看著選單，顧言辭喝了口服務員提前端上來的茶，開口向對面詢問，“原來你喜歡中餐啊，我以為……”

    楚歌繼續點著餐，沒有抬頭，“看著不像嗎？”

    放下茶杯，顧言辭笑著搖了搖頭，“不太像。”

    點好餐後，楚歌將餐排和選單一併交給服務人員。

    兩人趁著等菜的空隙，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你經常來這家餐廳嗎？”

    聽到詢問，楚歌淡淡地開口，“嗯……還好吧，一個朋友開的店。”

    顧言辭點點頭，“環境很好。”

    楚歌狀似不經意地提起道：“對了，剛剛在車上你還沒說你今天為什麼這麼開心呢？”

    顧言辭單手託著腮，直視他的雙眼，“你很想知道？”

    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楚歌往後靠了靠，“隨口問問而已。”

    “這樣啊……”顧言辭貌似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瞼，好像對方沒興趣，他也不打算說下去了。

    偷偷瞄了一眼，看見對面的人又蹙起了眉頭，輕笑出聲。

    楚歌意識到顧言辭好像在逗他，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小混蛋好似越來越大膽了，記得剛認識那會兒，有好長一段時間，他都十分拘謹地喊自己為“楚先生”什麼時候不叫了呢？對了，好像是自己不讓他那麼叫的，難道還是自己慣出來的？

    想到這兒，楚歌挑了挑眉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顧言辭忍住笑，但嘴角還是微微向上翹起，那語氣彷彿在鬨鬧脾氣的小孩子一般。

    額角跳了跳，楚歌忍住現在就走人的衝動，在心裏給自己做心裏建設，告誡自己不要與一個無法無天的小混蛋一般見識。

    這人怎麼這麼陰晴不定，昨天還一臉失魂落魄，今天就喜上眉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