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裏，楚歌面前是一杯他往常會點的酒，而方晏笙面前卻是一杯咖啡。

    楚歌端起酒杯，低頭抿了一口，便把玩起了那個酒杯，淡淡地開口，“咖啡？”

    方晏笙向後仰，將額前的頭髮向後捋了捋，“這段時間我需要清醒。”

    楚歌輕笑一聲，將酒杯放下，十指交叉放在腹部前面，“看來是不太順利，我說你怎麼會來找我呢？”

    “是啊，雖說一個個不成氣候，但是一起來總是煩了些。”方晏笙依舊靠在椅背上，將手擋在眼前。

    “說吧，你想我怎麼幫你。”

    方晏笙沒有馬上回答，停頓了幾秒後，“老爺子的律師會在葬禮上宣佈遺囑，還有這幾天那些人可能會有些動作。”

    “好，我知道了。”

    “對了，你……你和顧辭……認真的？”說完正事之後，方晏笙有些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楚歌頓了頓，沒有正面回答他，“你這麼看的？”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方晏笙伸手端起咖啡杯，將表情全部遮掩在陰影之下，聲音如常，“你喜歡就好。”

    楚歌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微微收緊，再展開，卻沒有像往常般留下指甲印。

    接下來的幾天，楚歌幫方晏笙擋去了大部分的麻煩，雖說這些事情從前也會做，但是這次卻是從暗中搬到明面上來，對外界直接表明了他對方晏笙的支援。

    顧言辭知道他這幾天應當是忙得不可開交，便沒有打擾，兩人連平時會一起用的午餐都中斷，不過楚歌也沒有打個電話或發條簡訊來解釋一聲便是了。

    這幾天顧言辭也收到了系統的提醒，王氏的股票開始有了下滑的趨勢，他一邊忙著在暗中收購王氏的股票，一邊與系統訴苦，所以常常會出現以下類似對話。

    顧言辭：“天啊，世界上還會有像我這麼善解人意的男朋友嗎？他忙工作忙到都忘了我，我也沒有跟他鬧，我真是乖巧！”

    系統：“……”

    顧言辭：“我好慘啊，你看我男朋友竟然那麼幫他的白月光！！！”

    系統：“……”

    ……

    系統表示：“我能啐他一臉嗎？”

    兩人再見面時是在方老爺子的葬禮上，顧言辭是跟著顧父來的，整個葬禮的過程，顧言辭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還頻頻往他右邊的一個方向看去。

    顧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楚歌，有些無奈，但還是對他說：“去打個招呼吧！”

    顧言辭聽見聲音回過神來，反應過來顧父說的話，有些失措，“啊？不用了吧，我就是發呆而已……”

    顧父拍拍他的手，“去吧！”

    “嗯……”顧言辭雖然答應了，卻一直待在原地沒有動作，顧父也沒有再理他，又猶豫了幾分鐘，終是抬步向右邊走去。

    楚歌一早就發現顧言辭時不時地向這邊看過來了，見他又低頭與顧父說了幾句話，然後在原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見他轉身向自己走來，說實話，楚歌是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