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客套過後，便移步往會議廳走去。

    顧言辭的職位不是很高，所以討論過程中他並沒有怎麼開口，大部分時間只是靜靜地聽著。

    聽到有人要將市場擴充套件到y市，顧言辭皺了下眉，開口道：“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個人覺得y市可能不太妥當，y雖然市場廣闊，但是經濟不發達，市民的消費能力並不高。”頓了頓又補充道，“w市可以考慮一下，國家新出了政策要發展科技，w市是其中一個試點，可以嘗試著去爭取補貼。”

    眾人靜靜地看著他，等他說完，表情雖沒什麼變化，心裏卻驚奇，看來這顧家的小少爺也不是傳聞中的那般一無是處。

    雙方除了個別地方還有異議外，大部分已達成一致，決定再討論討論細節，然後擬定合同。

    散會後，顧言辭本想隨顧父一起回去，在他邁出門口的一瞬間，楚歌卻突然叫住他，“顧辭……一起吃午飯吧。”

    大家對於這兩人的關係心知肚明，也沒說什麼，顧言辭回頭看了他一眼，低頭對顧父說了聲，顧父點點頭。

    “好，我在外面等你。”顧言辭對楚歌彎了彎眉目。

    楚歌也不知道剛剛自己為何要叫住他，可能只是平時一起吃飯習慣了，也可能是他今天表現出了他以前從未見過的一面，所以他想探究更多……

    兩人在一家西餐廳坐下，喝了口紅酒，看著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的顧言辭，試探性地問了句：“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和顧氏合作嗎？”

    顧言辭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切牛排，“你是個商人，目前最適合與楚氏合作的是顧氏。”將切好的牛排推到楚歌面前，將沒切的端到自己桌前。

    楚歌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叉起一塊牛排放進嘴裏，“嗯，謝謝。”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

    吃完盤中的食物，顧言辭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看著楚歌，眼神有些閃躲，“那個……方家最近……晏笙哥怎麼樣了？”

    楚歌放下餐具，頓時有些火大，到現在他還不放棄嗎？一定要自己用這種方式阻斷兩人的聯絡嗎？

    “不太清楚，可能不太太平，你還想著他？”從這句話裡完全不知道他的情緒變化，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全都表現得滴水不漏。

    怎麼可能不清楚呢，兩人都知道如果不是楚歌在明裏暗裏做的那些事，方晏笙他怎麼可能憑一己之力走到如今這個地位，就連現在，若不是楚歌，或許他方晏笙就不只是忙了點這麼簡單了……

    至於方晏笙……誰知道他知不知道呢？

    顧言辭斂下眉目，“沒有，畢竟……算是朋友一場吧……”末了還帶了些嘆息的意味。

    楚歌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方家的董事長也就是方晏笙的爺爺去世了。”系統突然出聲。

    顧言辭有點反應不過來，停頓了幾秒，應到：“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