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長封似乎有些失落，眼裏的光暗淡了一些，但還是勉強的撐起一絲笑意，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放心。”

    顧言辭沒有回答他，看著等不到迴應的鬱長封訕訕的笑了一下，那模樣看起來還有些可憐，但是顧言辭始終沒有再說什麼，看著他踏出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轉角處……

    見這場戲終於結束了，已經憋了很久的系統終於可以說話，剛剛它有些問題想問顧言辭了，可是因為害怕影響他發揮，所以一直都不敢出聲。

    “我記得你在那件衣服裡縫了點東西？”

    顧言辭往裏屋走的腳步頓了一下，沒想到一向對任務採取放養政策的系統竟然也會注意到這種小細節，但是他也沒打算隱瞞，“嗯，原來你都知道啊。”

    系統有些著急了，他縫上去的那道符咒代表著什麼，它不是不知道，這人是打算爲了任務把命都賭上嗎？

    “我當然知道！你何苦做得這麼……任務可以慢慢來啊，但是……”

    系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顧言辭的行爲了，也是真的生氣，說起話來都斷斷續續的。

    顧言辭知道它要勸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不會聽的，所以也不必浪費它的口舌了，直接打斷它，解釋道:“我想讓他快點成長，也知道那條路很危險，但是我暫時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護著他，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你……”系統沒想到他爲了那個人竟然可以做到這個份上，本來這應該是喜聞樂見的事情，但是它卻是第一次對那個人產生了怪罪的心理。

    他們之間的糾纏，它作為一個系統是真的搞不懂，但是竟然說那麼愛，那為什麼每到一個新的任務世界他都能把對方忘得乾乾淨淨，連個一點點印象都沒有？而這個口口聲聲說著滿不在乎，倒是願意為對方把命都搭上了，真的是搞不懂他們之間的你來我往。

    “我服了你了，你對他還真的是無話可說，值得嗎？”

    其實顧言辭也怨過，抱怨那個人真的想被格式化了一樣，然而也只有顧言辭發現那個人可能並沒有忘記，他的潛意識裏還是記得自己的，他一直在向自己傳遞著只有他才能讀懂的資訊，那時候他就不氣了。

    比起系統的氣急敗壞，顧言辭倒是顯得要淡然許多，彷彿那完全不關他的事一樣，而他只是一個在用平淡語氣說著故事的局外人，“謝謝誇獎，我也覺得我很偉大。”似乎已經能聽到系統準備罵人的前奏，顧言辭又連忙解釋道:“開個小玩笑，你的擔心我都明白，但是以前的那些我也覺得我該放下了，可是我又不甘心，所以我突然意識到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不如就賭一把吧，看看事情究竟會怎麼發生，如果是我贏了，那皆大歡喜，如果我輸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可以輸的了。”

    他倒是看得通透，系統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擔心還是在的，但是此刻更多的是無奈，“你自己決定吧，我也不懂這些。”

    “嗯，謝謝。”

    和系統的對話算是到底告一段落了，看著顧言辭又繼續與那衣服上頑固的汙漬作鬥爭，系統突然有種感覺，這麼奸猾狡詐的一個人應該是不會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