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宿主，本系統聞到了血腥味。”九號球適時提醒。

    蘇心揚右眼突突地跳了兩下，咬著唇想讓自己鎮定，可深處去推門的手，卻微微地抖了起來。

    肖徹等一行人跟上來，見她站在原地不動，冷著臉斥了一句，“幹什麼？”

    蘇心揚咬了下唇，沒說什麼。

    其實，她也聞到血腥味了。

    原主的鼻子很好，很靈敏。這一點上，蘇爸爸曾開玩笑說，他女兒的鼻子堪比警犬。

    如今能聞到如此濃烈的腥氣，蘇心揚有些心虛，或許，是她給錯了方向。

    肖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給她一個眼色，“愣什麼，開門。”

    蘇心揚深吸幾口氣，穩住心緒，她抬手輕輕地在門板上扣了扣，裡面出奇的安靜。

    下一秒，肖徹直接踹開了門。

    哐噹一聲，門板反彈，狠狠地撞在牆上。

    而室內，滿地鮮血。

    蘇心揚緊緊咬唇，好讓自己不叫出聲來，可這觸目驚心的鮮血還是刺激到了她。

    她突然想起那天演唱會上，那個死在高空的男子，他的血，一滴一滴地掉在她臉上。

    “隊長。”其他人跟上來，見白兮兮已經倒在血泊中，皆是眉宇一凜，不敢置信。

    “馬上封鎖現場。”

    “是。”

    蘇心揚哆哆嗦嗦地走過去，伸手往那個臉色蒼白女子的鼻翼探過去，沒有任何呼吸。

    而她身邊，經紀人林許源仰面看著天花板，一雙眼珠圓溜溜地瞪著，而胸口，堪堪地插著一把匕首。

    兩條人命，瞬間隕落。

    蘇心揚捂著嘴，只覺得胃裏翻山倒海，想吐，卻又只能乾嘔。

    肖徹一把拉過她的衣領將她往後拽了幾步，“通知法醫來。”

    他鎮定地開始檢查現場，眉宇間多了幾分嚴肅和認真，可空蕩蕩的休息室內，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

    經過法醫鑑定，死者死於早上八到十點，匕首上的指紋被人擦去，其餘的地方，沒有留下絲毫線索。

    蘇心揚低著頭，在肖徹回到辦公室前叫住了他。

    “肖隊。”

    肖徹正在看法醫給的資料，見她皺著一張臉跟在他身後，不由頓住了步子，“有事兒嗎？”

    蘇心揚咬了咬唇，細嫩的手指緊緊地絞著衣角。

    “有話就說，我手邊還有事兒。”

    “肖隊。”她鼓起勇氣，愧疚地跟肖徹鞠了一躬，“對不起，是我誤導你們查案的方向了。”

    她是真蠢還是假蠢？

    肖徹捏了捏眉心，真有點後悔把她從警校帶出來，原本覺得這丫頭雖然固執，但思維敏捷，反應靈敏，又是案件的目睹者，讓她來幫忙會是最好的安排。

    可現在看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有那點心思還不如回去查案！”肖徹冷著臉訓斥道，“誰怪你了嗎？”

    “是沒怪我，可是……”

    “閉嘴！”肖徹冷冷道，“你要是覺得這點事情你接受不了，也無法抽出身來繼續跟進案件，趁早回你的學校！”

    說完，他拿著檔案進了辦公室，狠狠地摔上了門。

    蘇心揚覺得很委屈，她是來道歉的，怎麼好端端地又被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