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琪，你別說了。”

    “五年前跟人亂搞，搞出個野種就瀟灑地出國去，把姨母和我們唐家的臉都丟到國外去了，然後又腆著臉帶回來……”

    啪。

    響亮的耳光聲刺破空氣，唐雨的手還揚在半空中，語氣冷若冰霜：“我的孩子，還輪不到你來罵。”

    唐雯琪捂著臉，惡狠狠地瞪著唐雨。

    唐清輝眼看著兩個女兒五年不見，一見面就打架，心裏有些不好受，便拿上銀行卡說：“小雨，你跟我去陽臺一下。”

    “讓讓。”

    唐雯琪不動，唐雨只好用力撞開了她。

    唐菲菲到唐家後跟唐清輝聊了會兒天，然後就被唐雨叫去屋裏看電視了，直到後來聽到外面唐雯琪搞出的動靜時，她纔出來。

    唐雯琪跟唐雨說的那些話，她都一字不落地聽清楚了。

    走到唐雯琪面前時，唐菲菲眼睛有些紅紅的：“姨母，我不是野孩子。”

    唐雯琪這幾天本來就因為那個狗仔而心煩，這會兒被唐雨一巴掌打了，更是不爽。

    聽到小孩的聲音，她煩躁地回頭：“你給我滾一邊去，我對你沒興趣。”

    “可是阿姨，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唐菲菲目不轉睛地盯著唐雯琪。

    唐雯琪皺著眉頭，抬起頭來看她。

    頃刻間，她震驚得臉色發白，這個女孩不是……

    “之前在機場免稅商店裏，你跟一個叔叔在說話，”唐菲菲一字一句地說，“當時你們是不是打架了？所以才把貨架推倒的，你受傷了嗎？。”

    她個頭小，當時是可以從空空的下層貨架看到對面去的。

    “你……”唐雯琪坐不住了，看著面前一本正經拆穿自己的小屁孩，她嚇得嘴唇都在顫抖。

    “小雨，你真的不知道菲菲的爸是誰嗎？”唐雨始終不要卡，唐清輝只能暫時收起來，問了她另外的問題。

    唐雨搖頭：“爸，那天我喝多了，再說我臉盲，真的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了。”

    對於他，她唯一能記起的，大概只有那些少女們口中的一個帥字吧。

    對了，還有他特別沙啞的鼻音。

    耳邊傳來唐清輝的一聲嘆息，唐雨不經意瞥到唐菲菲和唐雯琪在一起，她臉盲往客廳跑。

    把唐菲菲往身邊拉，唐雨警告道：“唐雯琪，我奉勸你不要打我女兒的主意。”

    唐雯琪對上唐菲菲天真無邪的小眼神，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些：“她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盡在這兒胡說八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唐雨諷刺道，“我看你心虛成這樣，怕不是菲菲說錯了什麼，而是你自己做錯了什麼吧。”

    “你……”

    “夠了！”唐清輝喝道，“吃飯了。”

    唐雯琪爭得面紅耳赤，自然不會安分坐下來吃飯，拎著包就跑出了家門。

    唐雨跟唐菲菲也留下玩到夜裏纔回家，在路上她問：“菲菲，你今天跟姨母說了什麼？”

    唐菲菲眨眨眼，交代得一清二楚。

    “那是姨母的男朋友嗎？我聽見她們說著錢啊睡覺什麼的，是不是她們最近在鬧不愉快呀？”唐菲菲問。

    “應該是菲菲聽錯了，她們可能在討論公事，”唐雨話雖這麼說，臉色卻沉了下來。

    該死的唐菲菲，自己在外面跟人亂來還好意思數落她。

    亂玩也就算了，竟然差點傷了菲菲，改天再讓她見到唐雯琪，一定好好收拾她一頓。

    晚上唐菲菲的手機進來了一條簡訊，對方問起她的傷勢，唐雨知道是那個送她去醫院的好心人，爲了感謝他，她提出請客吃飯。

    對方約明天上午時，唐雨撓撓腦袋回覆：“抱歉，我明天上午在宮氏集團有個很重要的面試，我們能不能把時間換到中午？”

    他很爽快地答應了，最後兩人約好的地點就在宮氏集團樓下的一家餐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