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白衣緣22
只見她身上鬆鬆垮垮的搭著一件青色外衫,裡面是靛色綢衣,懷裏抱著一隻黑色的肥貓,裝束隨意,卻掩不住那曼妙的身形。
再往上看,她她一頭青絲也綰的極為簡單,只拿一支烏木簪子彆着,面上不施粉黛,卻自有一副天然風流姿態,如此看去,雖算不上絕色女子,但亦足夠勾人。
一時間,他竟不能從挽戈身上移開眼睛,君墨染自然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慾念來,咳了兩聲,君墨染伸手將挽戈拉過去在自己旁邊坐下,“挽挽,這位,便是先前我同你提過的張二公子,今日他來,是希望你幫他……這位夫人瞧一瞧。”
香兒自然也看出了自家“夫君”看挽戈的的眼神不一般,當初他愛自己愛的濃時,亦是這樣的眼光。
冷哼一聲,香兒嗆聲嘲諷道:“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女神醫啊,要我說,姑娘這樣的姿色,如是去花街裡,必然連那人人稀罕的牡丹,都能比下去。”
牡丹……是這姑蘇城裏名頭最大的花魁,多少男人一擲千金,只為看她一眼,若要與她共度一晚,那更是多少人夢都夢不來的
。
香兒拿牡丹這種煙花女子和挽戈比較,已是貶低侮辱挽戈,再加上她語氣中的嘲諷,就算挽戈想假裝聽不明白,也是不能的
。
不過,挽戈並不同她計較,順著貓毛淡淡道:“二位來,是想占卦還是問藥?若是問藥,院子裡的藥草才種下去,怕是無藥可贈,若是占卦,那便請移尊步去後院閣樓。”
“姑娘竟還會占卜之術麼?”張逸凡湊的近些,“既然尋藥不便,那便勞動姑娘為我卜上一卦。”
他只顧著同挽戈搭話,並沒有注意到一旁君墨染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挽戈起身:“既如此,二位隨我來。”
張逸凡卻開口攔住了要起身的香兒,“你就不用去了,沒聽到姑娘方纔說的麼,占卜之地在閣樓上,你有著身子,哪能去這樣危險的地方,我替你去便好。”
不等香兒拒絕,他便跟著挽戈一道出去了,君墨染冷哼一聲,最後一個出去,只留下香兒一個人怒哼哼的在前廳坐著。
等眾人走遠了,她狠狠的踢了桌角一腳,低聲咒罵:“你個下流畜生,還是這樣見一個愛一個的性子,爛根的王八種子~”
另一邊,挽戈領著張逸凡到了閣樓之上,早有人偶幫她遞了占卜所用之物,將黑貓放下去,挽戈淡淡開口:“說吧,公子想問什麼?”
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張逸凡道:“我並不知姑娘占卜之術如何,不如姑娘先算算在下的八字命數如何?”
挽戈搖頭:“我可不算這個。”
不算?
這是何意?那有占卜算卦之人不算運數的,兜手靠在一旁亭柱的君墨染接話:“挽挽只算生死,運數這類的小事,她是不會費力去推演的。”
這下張逸凡愣住了,只佔生死……真是夠張狂!
咬了咬牙,他順了衣襬,“既如此,姑娘便算算我……算算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何生何死!”
挽戈不覺得這怎樣,遞給他一柄銀色匕首,“如此,公子只拿這匕首刺些血下來,我即可幫你推演。”挽戈神色淡然,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稍稍猶豫片刻,張逸凡狠下心刺了一下,血順著他的手腕滴到挽戈面前那個翠玉演盤上,原本靜靜躺在演盤上的珠子一觸到鮮血便動了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演盤整個變成了紅色,那些跳來跳去的珠子也停了下來,排出新的陣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