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挽戈放下手裏的熱茶，指了指桌上那盞空了的茶杯，再指指小葉子，“我是忘了告訴你你是個紙人麼？喝茶……你的肚子可能會破。”

    小葉子：“……”

    有些僵硬的低頭下去，緩緩伸手扒開衣服看了一眼，小葉子本就蒼白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幾分，他有些哀怨的抬頭看向挽戈，“姐姐你為什麼不早說，我都喝了。”

    “……你自己心頭沒數麼，我可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你是個紙人，紙紮的人，懂麼？”

    將衣服拉起來，小葉子砸吧砸吧嘴，半晌後他嘆口氣，“算了吧，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裡，我會是同姐姐將白日聽到的事情說完吧。”

    挽戈朝著他比了比大拇指，“厲害，既然你覺得無礙便說吧，要是說完你身上的窟窿超不過十個，就叫墨染找東西幫你賭起來

    。”

    小葉子很是激動的看向君墨染，徵詢他的意見。

    君墨染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可以。”

    這下他放了心，接上了先前的話茬，“聽那幾人的意思，是三日前，在南街巷子裡，有一個肥頭大耳的異番人被殺了，死狀奇慘，而且……”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據說有人看見他是被鬼殺死的。”

    哈？

    聽前面幾句挽戈還覺得有些意思，聽到這個“鬼”字，她便很不厚道的笑了，“唔～鬼？怎麼不說是被妖精殺了，畫本里不都這麼說麼，被貌美的女妖精誘惑，然後吸乾了陽氣什麼的。”

    小葉子嘆了口氣，“姐姐這畫本可能有些老了，現在市面上時新的畫本里頭都寫女鬼了，女妖精這種一看就是老文。”

    呃……

    這挽戈還真不知道了，她是有一段時間沒買過新的畫本了，君墨染似是猜出了她在想什麼，主動接話，“挽挽要是想看的話，我這幾日便出去幫你備一些。”

    白了他一眼，挽戈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頓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對了，目擊了那……那個鬼殺人的是什麼人？具體有多少人看到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小葉子一臉茫然的搖頭，閒然他聽到的也不多，“我只是聽說那人死的很慘，到現在官府的人都沒有查出什麼線索來，所以姐姐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出門了。”

    其實她先前也就是隨便說說，“行了……這事兒先這樣吧，左右與我們沒什麼干係，只當不知道就好，你也不要再去打聽什麼了。”

    挽戈視線在他身上掃了掃，“數一數吧，身上滲出幾個窟窿了，要是還有救的話就叫墨染幫你堵一堵。”

    小葉子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身上此刻大大小小的窟窿，騰的一下從凳子上坐起來，滿是乞求的盯著君墨染，“……想來，想來還是有救的，不然就辛苦先生幫我堵堵？”

    呵～總算是想起來這身子快廢了麼？君墨染冷哼一聲，“破就破吧，做一個新的就好了，縫縫補補的多費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