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翻來覆去也就這麼一個手段了。

    穆挽戈繼續看他，“你有沒有辦法將那藥弄來一些給我？”

    君墨染挑眉，“你一個小屁孩要那玩意兒作甚？”

    就算是這孩子再怎麼早熟，也不至於早熟到這種程度吧。

    “有辦法嗎？”

    穆挽戈依舊執拗，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無奈的吐口氣，君墨染從袖兜裡摸出一枚小瓷瓶丟給他，“吶，也不用去拿她那個，你若想用，便用這個吧，我這個可比她那劣質藥好太多了。”

    穆挽戈拋了一個“原來如此，怪不得呢，在下佩服，您真厲害”等等情緒雜糅在一起的複雜神色給他，“……如此，便多謝你了。”

    君墨染：“……”

    不等他開口說什麼，穆挽戈先捏了那瓶藥，輕盈的翻進前廳，三兩下將那藥在各個茶壺杯盞裡撒了一遍。

    君墨染眼睛都看直了，顫聲道：“方纔你倒的那個量，誘惑一棚牛都沒有問題了。”

    “那又如何？”

    嗯……也不如何，君墨染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麼，撒完了王夫人這邊，穆挽戈又跟上了先前那個丫頭，確定那人沒有失手，她才停了下來，自言自語道：“沒記錯的話，每月此日，林泰都會找一群狐朋狗友來家裏飲酒作樂，既然來了，不如一併送他一份禮物好了。”

    君墨染靠在一旁的拱門上，“所以……這便是你所有的佈局麼？我這麼瞧著，也沒有什麼出挑的地方啊。”

    “要出挑做什麼。”穆挽戈一臉的無所謂，“目的達到就好了，再者……不是還有你麼？”

    我？

    君墨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想做什麼？”

    “幫個小忙。”

    穆挽戈靠他近了些，“若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會一些江湖術士瞞天過海掩人耳目的手段吧，等會兒我希望你可以將我幻做方纔那丫鬟的模樣。”

    嗯……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君墨染心中好奇她究竟想做什麼，略微思忖片刻便答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便是了。”

    “還有，你想辦法將林泰和他那些酒肉朋友引到三姨娘的院裏來。”

    君墨染：“……”

    幫忙還帶買一送一的麼？

    “答應嗎？”穆挽戈抬眼看他，似是在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確定的答覆。

    拿扇骨敲敲額頭，君墨染無奈，“我會盡力想辦法的，不過……分頭行動的話，你沒有問題嗎？”

    “死不了，你就放心吧。”穆挽戈看起來已經沒什麼耐心了，她張開雙臂來，“開始吧，將我幻成之前那女子的模樣。”

    其實這種簡單的易容術對君墨染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隨意畫一張符紙出來便可，不過他卻成心想要逗弄一下穆挽戈，故意摸出一張麪皮，提筆畫了一張新皮，再找些類似粘合劑的東西出來，“臉湊過來些，我幫你貼上，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你且忍耐些。”

    穆挽戈不疑有他，依言湊了過去，由著他在自己臉上擺弄，片刻後，君墨染鬆開她，“吶，這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