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在地上左右翻滾，身子縮成一團，不斷抽搐顫抖，看到這樣的她，蔣涵笙好像又心疼了，俯下身子輕輕將人環在懷裏，語氣恢復了從前的輕柔，細聲細語道:“茜茜你不要怕，有我在呢，無論怎樣，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你，你……瘋了……”葉茜嘴角口涎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鼓起勇氣吼了這麼一聲，她任是忍不住的顫抖。

    蔣涵笙將她擁在懷中沒有反駁，彷彿葉茜說他瘋了這話並沒有觸怒他，他的目光愈發的溫柔起來，環著葉茜的胳膊更加用力了些，彷彿想將人嵌在骨肉之中一般。

    他自言自語，“茜茜，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瘋了，從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瘋了，然後日漸沉淪，瘋魔成如今的模樣，茜茜你如今才說我瘋了，是不是晚了些。”

    話罷他又一副害怕葉茜被嚇到的模樣，換了更加深沉的語調，“不過沒關係，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便不會真的失去理智，你是叫我深陷泥淵的毒，亦是喚我清明的解藥，所以你一定要守在我身邊，永遠不許離開，永遠都不許。”

    此刻的葉茜幾乎要痛的暈過去，渾渾噩噩的，蔣涵笙說的話，她有八成是沒有聽到的，整個身子是抑制不住的顫抖。

    看她如此模樣，不知又是何處刺激了他的神經，蔣涵笙不顧她的疼痛，攔腰一把將人抱起來，一路進了那茅草屋。

    從袖中一股腦兒倒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來，那些都是挽戈之前給他用過的藥，他每次都會留下一些，神醫的藥，自然是好用的。

    他似是早就忘了這些藥，那些是治傷的，那些事止痛的，一股腦兒都往葉茜嘴裏塞了一遍。

    “我不會讓你出事兒的，這雙眼睛……眼睛就算是為你曾經做過的錯事贖罪，你沒了眼睛，我便是你的眼睛，從此，你便離不開我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一直這樣自說自話，一刻都不曾停下，葉茜卻早已經疼暈了過去，並未聽到他這番叫人心聲寒意的話。

    將所有的藥都喂完之後，蔣涵笙便拉了一隻凳子守在了那方簡陋的床榻旁邊，安安靜靜的等著葉茜清醒過拉。

    挽戈雖然早就料到蔣涵笙未必會如何優待葉茜，卻也沒想過他會這般狠厲，若是叫她看到了現下這般光景，應當會吃上一驚。

    不過挽戈此刻也沒有功夫替葉茜嘆惋，因為此刻她正與那葉景軒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兩相僵持了好半日，葉景軒還是第一個敗下陣來，很是著急的擺了擺手，“好吧，是在下輸了，麻煩坊主將你這欲生吞活剝了我的神色收一收。”

    挽戈滿意的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杯嘬了一口，“葉公子早些認輸多好，也不至於叫我這般耗神。”

    葉景軒扶了扶腦門，很是無奈的嘆口氣，而後便真的朝挽戈拱拱手，“行吧，葉某在此同穆坊主道個歉，還望坊主不要計較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