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見見他？”

    君墨染試探的開口。

    稍稍思索片刻，挽戈搖搖頭，“算了，看到他便覺得糟心，而且……那個葉景軒似乎也莫名消失了，比起身在冰牢之中的孟孜逸，那葉景軒可要棘手的多。”

    “那挽挽可有什麼計劃？”

    “沒有。”挽戈老老實實搖頭，“我思緒有些亂，且先等等吧，等蔣涵笙辨出了那幾具屍體之後再做打算。”

    君墨染點頭，不再多說其他。

    頓了好半晌，挽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你師父……是不是快回來了？”

    怎麼忽然說起那老頭？

    君墨染挑眉，“挽挽何出此言？”

    “猜的。”挽戈捏了塊點心咬一口，“還記得之前他一路裝神弄鬼留下來的那些藥嗎？”

    君墨染點頭。

    “我之前並未看錯，那些的確都是普通藥材，有問題的……是那些藥瓶。”

    藥瓶？

    君墨染的面色逐漸沉了下來，“老頭究竟想做什麼？”袖中的手不自覺的蜷了起來，心中騰然生出一股不安來，“那些東西……”

    “應當是一句暗語，不過我不確定那是他留給我的還是留給你的，我不懂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上面寫了什麼？”

    “藥沒找到，順其自然。”挽戈攤手，“就這麼幾個沒頭沒尾的字，我也覺得莫名其妙，還以為是我譯錯了，不過我前前後後已經試了許多次，理應不會出錯纔是。”

    君墨染默了半日，淡聲道：“其實當日他離鍛青坊，一部分是原因是想要遊歷江湖，一部分是爲了歷練你，剩下的一大部分，則是爲了找尋一味藥草。”

    挽戈有些莫名，“找藥草做什麼？”她的視線在君墨染身上掃了掃，不由吸了口冷氣，莫非是君墨染身子出了什麼問題？

    這般想著她連忙將手搭到了他的腕子上，“你果然有事情瞞著我。”

    輕輕將自己的手從她的牽制中抽出來，君墨染搖搖頭，有些疲憊的開口：“那藥不是為我找的，是為你。”

    嗯？

    挽戈眼底的疑惑更重了兩分，什麼叫老頭找藥材是爲了自己？這些年來，彷彿也並未察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異樣之處，除了……

    對，除了最近這些時日，這些日子自己總是莫名覺得睏倦……本未多想什麼，如今看來，君墨染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那便宜師父也知道，所以才以雲遊之名，為自己尋藥。

    驟然有這麼個訊息，挽戈心頭晃了晃，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挽挽～”君墨染小心翼翼的喚她一聲。

    挽戈這纔回過神來，“額……嗯。”稍稍冷靜片刻，她沉著嗓子開口：“怎麼回事兒？”

    君墨染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默了片刻還是避重就輕的簡單說了兩句，“當年……當年我將你帶回鍛青坊的時候，你身上大大小小有無數的傷病，再加上心情悲慟，萬念俱灰，差點兒便死了過去，師父雖然費力將你救了回來，卻未能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