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你這是……”

    “公子坐啊，還怕我在這鴨子裡投毒不成？”

    挽戈極是大方的拍了拍旁邊的座位，單刀直入：“吃東西是一回事，還有一件，是想問問公子，從前可認識一個叫夭夭的女子？”

    夭夭？

    蔣涵笙搖頭，“聞所未聞，談何認識？”

    這就奇了，挽戈本以為他會傷懷，怎麼會是這個反應，像是真的不認識那人一般。

    莫不是自己這些日子查到的東西，都是錯的？有人刻意引導？

    一旁的君墨染卻悠悠接了一句，“那公子可認識一個叫麗兒的？”

    蔣涵笙皺著眉頭想了想，“從前在我屋裏侍候的，好像的確有一個叫麗兒的，不過她很早就離開蔣家了，所以我對她並沒有什麼印象。”

    這樣麼。

    挽戈捏著衣角，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還是蔣涵笙主動開口，“不知坊主為何忽然問這個？”

    挽戈並沒有打算瞞著，揀著重點的將天香樓裡遇見夭夭以及她想見蔣涵笙一面的事情說了，不過卻並未提及君墨染後面見得那個玄衣男子。

    蔣涵笙默了半日，眉頭越發緊了起來，似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挽戈卻不著急，不疾不徐的將油紙包著的醬鴨拆了，抬手送到蔣涵笙面前，“公子不妨先吃些東西，吃飽了，腦子轉的也快些。”

    蔣涵笙看著眼前那隻只剩半面的醬鴨，只覺得思緒越發亂了起來。

    君墨染伸手將挽戈抬頭牽起來，“公子且先想著，若有了眉目，再來找我和挽挽商議便可，我們便不多打擾了。”

    蔣涵笙果然不攔著，像是終於盼到了兩人離開，起身將人送出去，挽戈張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不過看看他的面色，終究還是將話嚥了下去。

    等走遠了，挽戈才面帶不悅道：“方纔他明明是想說什麼的，你為何要拉著我走？”

    君墨染黑線，“挽挽你今日是怎麼了？那蔣涵笙明顯是有所顧慮，所以才猶豫再三沒有開口，你我若再留下去，想來聽到的也不是什麼真話，又何必費心費力等他開口。”

    吐了口氣，挽戈伸個懶腰，“算了，既然他沒想好怎麼說，我們等著便好，也不急在這一時，先回去休息吧，坐了一日，我這骨頭都要化掉了。”

    君墨染替她捏了捏肩，一路將人推到屋裏去，“累了一日，是該好好休息了，我替你鬆鬆筋骨。”

    挽戈打個哈欠，由著他在自己背上按。

    君墨染的手法力度都恰到好處，沒片刻功夫，挽戈便有些惺忪起來。

    君墨染依幫她捏著，等確定了懷中之人安睡過去，他才鬆開手，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離開離開，反而靜靜的守在挽戈身側。

    直到外面泛起光亮時才悄聲退出去。

    至於挽戈，亦是難得好眠，睡的很是香甜安穩，等到天完全放亮的時候，她才擁著被子懶懶的坐起來。

    片刻後又捂住了腦袋縮回去，像是不願意起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