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戈嘆了口氣，“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你們又為何沒能一直甜蜜下去呢？”

    樓夫人並沒有回答挽戈這個問題，自顧自嘆口氣，才繼續說下去，“那幾年我們之前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也算是相敬如賓，只是我生了子彧後，他便很少如先時那般，再來看我了。”

    夫妻之間，到了相敬如賓的地步……算是好呢還是不不好？若說好，兩人如同賓客般客套，足見沒什麼感情，若說不好，到底沒到撕破面皮，彼此怨恨的地步。

    若是不奢求別的什麼，這麼一直過下去，想來也是沒什麼的……

    “有了子彧在我身邊，我也不奢求別的，只想好好將他養大成人，替他物色一個好女子，成一門好親事，叫他不要同我一般，做個糊塗人。”

    挽戈輕哼一聲，這樓夫人倒是軸的可以，都這樣了，只覺得自己是糊塗了些麼？

    “可惜……我終究沒有那麼好的命數。”

    說起命數，挽戈笑笑，“夫人的日子過成如今模樣，或許並不是命數之過，我替無數人推演過命數，看著夫人的面相骨相併不是個命數差的。”

    聽到這兒，樓夫人面上的笑意更加悽然了幾分，“還真是……如此說來，我連個推脫都沒有了麼？”

    “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挽戈

    拍拍手，“今日就到這兒吧，再說下去，怕夫人耗多了精神，明日此時，我照舊過來便好。”

    說話的功夫挽戈便起了身，衝帷幔外頭道：“若是來送藥的便進來吧。”

    外頭果然有侍女端著湯藥進來，朝樓夫人福福身，“老夫人，這是穆坊主帶來的藥，方纔煎好，夫人喝了吧。”

    樓夫人接了藥，只聞那味道，便是極苦的，挽戈笑道：“莫非前幾日夫人拒絕我配藥給你，是因為怕苦麼？”

    “坊主說的是呢，我家老夫人平素最討厭苦味兒了，吃藥時蜜餞兒是時時備著的。”

    挽戈：“……”

    我真的只是隨口一提。

    樓夫人面色也有些窘然，白了那多嘴的侍女一眼，“我看素日是對你太過寬厚了一些，如今說起話來是越發沒規矩了，沒看到挽戈姑娘要走了麼，不去送客人，在這兒多嘴多舌做什麼？”

    那侍女自知說錯了話，忙忙住了嘴，一路帶挽戈出去。

    走到路上，她支支吾吾的同挽戈道：“那個……坊主，奴婢方纔說的那些話，還望你能保密，夫人不希望……”

    “我明白，你不用特意與我說這個，從夫人那處聽來的話，不會有一句被旁人知道，你只安心就好。”

    得了挽戈的保證，那侍女才放心下來。

    出了許家的們，便看到君墨染在外頭守著，一看到挽戈出來，他馬上湊了過來，“挽挽，你總算出來了，叫我好等。”

    微微蹙眉，挽戈有些莫名，“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你等我作甚？”

    “自然是因為我想你了。”

    額……這人莫不是瘋了，還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