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孿生兄弟
這個胖頭大耳膀大腰圓的男人,很像是死在雪楓手裏的村長。
因為天黑隔了太遠我看不清,就直接撞了膽子走了過去,盯著他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這就是村長無異啊!
我認出了他,他卻沒認出我,準確說他也沒在看我。
他的兩隻小眼眯成一道縫,所有的注意力全被紅玉給吸引過去了:“哎呀大妹子,快進來外面這不安全。”
村長猥瑣的笑了笑,一隻手直接扯在了紅玉的衣服袖子上,想讓她快點進屋。
紅玉對他這噁心的樣子很反感,用力掙脫開,然後玉手碰了我兩下,意思是問我現在該咋辦。
我直接把話挑明:“那我們今晚就打擾了。”
“哎呀,原來還跟著一位朋友啊,我說呢這大半夜的一個嬌柔的姑娘家怎麼敢在這裏。”
村長誤以為我和她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這態度也恭維了很多:“快進來,有什麼話裏邊說。”
我倆跟著村長進屋,院子裡一片寂靜,之前拴著的大白狗也不知道去哪了,院子和屋裏都被墨黑所籠罩,而村長竟不開燈,難不成...
“難不成他是鬼?”
鬼的確是不怕黑,在陰間當鬼魂的時候我深深體會過,黑暗對鬼魂來講,就跟人與陽光差不多。
但是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紅玉是陰差,如果村長是鬼,她絕不可能毫無察覺。
進了屋子以後,村長給我們拿了兩隻馬紮,然後又到了裏屋,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今夜月色朦朧,加上村長家的房子光透度不怎麼好,屋子裏邊20釐米就看不清參照物,我真不敢想象村長自己是怎麼在這漆黑之中來去自如的。
我問坐在一旁的紅玉,這個村長是人是鬼。
紅玉嬌嗔說是“人...”
我登然愣住了,急忙將村長被雪楓殺死的事情告訴了她。
她話還沒說出口,一陣腳步聲就穿了過來:“村長過來了!”
我急忙示意紅玉打住話語。
“彭”
隨著一聲悶響,一縷微弱的火苗點亮了漆黑的屋內,村長開啟了打火機點燃蠟芯,白色的牆壁上,霎然就倒映出了我們三個人的影子。
村長的臉被火苗映的有些微紅,黝黑的臉皮和神態看起來並無任何異樣,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他被雪楓殺死,我根本就不敢相信他是死過兩次的人。
村長坐定後,遞給了我一根菸,然後透著火苗便點上了。
或許是我渾身整的像個木乃伊似的,村長好像並沒有認出我來。
房間裡瀰漫開了香菸味,紅玉被嗆的有些受不了了,就揮起袖子捂著鼻子。
我被嗆的也不輕,也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便宜煙我也沒少抽過,但這麼衝的煙,還真是頭一遭。
村長彈了下菸灰,煞有介事的問:“你們這麼晚了,來著裡幹嘛?”
村長沒認出我來,我就撒謊說我兩是過來寫生的大學生,聽說這風景好民風樸實,想來考察一下。
村長一驚,隨即說:“到這來那不要緊,可你們千萬別晚上來啊!”
村長將眼神又迷溜到紅玉身上:“尤其是你女朋友,來這麼兇險的地方,真不怕出事啊?”
我借坡下驢直接問:“這能有什麼事兒,要不你跟我們講講,俺正好就能當故事來寫,把寫生作業給他完成了。”
村長嘆氣說:“你們這些瓜娃子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妝遲村這裏,分陰村和陽村,好在你們沒走差路,進了這個陽村,要是進了陰村,想出去你們都難。”
聽到這裏,我頭莫名有點大,這妝遲村難不成還分陰村和陽村?
見我疑惑不解,村長才說:“這村子原來是叫妝遲村,可二十年前遭了一次災難,大部分村民都遇害了,只有少量村民逃了出來。”
村長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很傷心:“我有兩個兄弟,也在那次災難中死了,唉就留了我一個人孤獨活在世上唉。”
聽見了“孿生兄弟”這個詞彙,我青筋蹦的老高:“難不成這之前被殺的兩個人,其實是他的兩個親兄弟?”
但我頓時覺得邏輯有些不對,據上次胡仙姑所說,那個村長是胡七郎畫皮偽裝的,按胡仙姑所說,村長的確是死在了雪楓的手上。
當然,胡仙姑說的我未必是真話,而且還有一點我需要知道,那就是“他嘴裏所說的陰村和陽村。”
我把這個問題複述給了村長,村長的雙眼直接紅了起來,雙拳握緊咬牙切齒道:
“二十年前的那莊子慘案的起因,是幾個遭天殺的盜墓賊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