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竟然是她
這種面膜似的東西一貼上來,我就覺得特別悶,就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樣,呼吸也慢慢
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因為面膜的材質往往都比較薄,根本經受不起她這麼猛力勁地按壓,而這面膜既沒水分,材質又硬得狠,更像是一塊皮。
正思索間,我的右半邊臉忽然感覺到一股刺痛地灼傷感,這種火辣辣地感覺就像是拿著香蕉水往我臉上噴灑一樣。
我想喊出來,但這麪皮將我捂得死死地,我根本喊不出來,真可以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慢慢地,我又感覺那張皮似乎在變形,皮質一鼓一鼓的,像是在吸附我臉上的什麼東西似的。
我一直在這幅皮囊下忍了將近半響,芊蕁才慢慢將那張皮揭下去,而揭下去的那一刻我更深刻感受到了一鼓剝皮之痛,那副皮好像是賴在我臉上不願走似的。
揭下之後,芊蕁又拍了拍我的臉蛋,嬌嗔道:“晚安”。隨後又回到了陽臺,將皮掛在了化妝桌的一個木杆上。
然後她拍了拍手掌,就臥倒被窩蓋上被子,開始睡覺。
等候了一會兒,我偷偷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0點45分”,起身躡手躡腳先跑到了她的床下,試探性叫了幾聲沒反應後,才悻悻溜去陽臺。
這次我學乖了,把手捂在了嘴巴上,就是怕萬一看見什麼駭人驚悚的東西,能避免叫出聲來。
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正確的,因為我剛踏進陽臺,就看見倒掛在木桌上那張刻畫這人臉的皮,如若不是我捂著嘴,恐怕河東一聲吼就該把芊蕁吵起來了。
可我仔細端詳之後才發現,那張倒掛著的皮上畫着的臉竟然是我,這時我不襟暗想,難不成這傑作就是剛剛芊蕁往我臉上壓的那張皮?
揣著疑問,我把那張皮拿了下來,兩下一對還真是。
這簡直太神奇了,難道現在的高科技已經研發出了這種可以複製臉型的面具了嗎?
我下意識把面具一卷,情不自禁地放進口袋裏,隨後將目光轉移在了那張上次我被嚇到的圓鏡上,這次裡面沒有在顯現什麼恐怖的東西,但鏡面卻是霧濛濛地,看不清楚東西。
不會是今晚月色太好反光吧,但反光也不會像遮了一層霧水似的啊?
一次看這鏡子的時候裡面的時候產生了幻象裡面出來一個人差點把我掐死,第二次就像蒙了水霧似的看不透,這鏡子簡直太奇怪了,像人心一樣,難以穿視。
我有些沮喪,就在我轉移目光的時候,眼角餘光不經意瞥在了一個黑盒子上。
這個黑盒子上次來我本想開啟,可就在我要開啟的時候卻聽見有人在呼喊我,一抬頭,就看見了鏡中的幻象,我緊了緊衣領,做好了直擊恐怖地準備,雙手一推開啟了那個盒子。
盒子裝的是一疊和我剛剛發現的那張皮差不多大小的東西,我拿到一把到窗戶前一照,透過揮灑的月光,我看見上面是一些人物的畫像,每張相上的人物都各有不同,他們有的頭戴官帽天庭飽滿,也有的頭戴儒巾面帶雅士之相,應該都是些古代人。
芊蕁喜歡收藏這些古人肖像,看起來應該是個書香人家的女郎,但我還是不清楚,她是用的什麼方法給我治得臉。
我收齊這些畫像,正要放回去,眼光卻再一次的目睹在那麵鏡子上。
鏡子上的水霧這時逐漸散去,上面映出的是一個熟睡女孩的上半身,女孩的睡姿很迷人,尤其是那張櫻桃小嘴,更是微微張合,讓人看了不自的就想入非非。
可剎那間,鏡內這幅怡態就開始慢慢變化了,那個女孩先將搭在一旁的胳膊放在臉上,一面保持睡相,而另一面則把玉指放在髮際線旁,指尖一抓,硬生生的就把一半臉撕了下來。
臉皮被撕下來仍在一旁,她的眼珠也陡然睜開,她的皮下血管交錯,血肉模糊,恐怖的儀態真的是難以言表,而她那雙眼珠,黑色彌補眼瞳血紅,更像是動物的眼睛。
如果我不是來之前做好心理準備,我一定會嚇得哭出聲來,但即使是這樣,我的汗毛也已經倒立了起來,真的是毛骨悚然。
我悄悄看了一眼還在躺在床上熟睡的芊蕁,又看了看鏡子,驚訝的發現,這鏡子的角度正好照在她身上。
看到這一幕,我茅塞頓開,豁然全都明白了,若非親眼目睹,打死我恐怕也不會相信那個和我主動交好,幫我治臉外表美麗的女孩,竟然是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我驚懼地將那盒子放回原位,而奇怪的是,因為我將盒子放回原處,鏡中那恐怖的芊蕁竟然也在慢慢褪去,隨後鏡中便圓滑如初。
邁出微步,我萬分小心的回到客廳穿上,而那熟睡著的芊蕁也容顏依舊,似乎並未有什麼不妥。
躺在沙發,冷汗浸溼我的脊樑骨,我躺在沙發上,卻眼睛都沒敢眨巴一下,到了這個地步,我只能按兵不動,否則觸怒了芊蕁,後果必然不堪設想,只要今夜我裝傻子加充楞,應該就沒事。
可問題是我現在和她已經很熟了,萬一她主動找我而我卻不理她,她會不會直接生氣殺了我呢?
現在看來想要轉危為安,必須從根本解決問題。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白天我遇見的那個瘋乞丐,白天我覺得他是個靠妖言惑眾的瘋子,可現在想想,我給他的錢他並沒全收下,這說明他並不以招搖撞騙為營生。
他點了我胸口的那一指,那下子到現在我都感覺麻酥酥的沒心跳似的,這豈是一個混吃蹭喝的乞丐所能做到的?
再有,那螃蟹裡的字條,會不會也是他未卜先知,料到芊蕁並非人類,而略施小術,讓我注意到那張紙條的呢?
苦思冥想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芊蕁醒來的時候發覺了我的態度,關切的問我是不是昨夜是不是沒睡好。
我點了點頭,看著面前這個芊蕁,我很難將她和鏡中的恐怖鬼影聯想到一起,即便如此,我還是親眼所見目睹了她的兇相,我堅信眼睛不會騙我。
芊蕁要留我吃早飯,我說要到同學那拿鑰匙很急,她雖有些不悅,又想說些什麼,但不知為何還沒發作什麼,我出門後奔下樓梯,叫了一輛計程車就直奔姑娘廟。
上車後,我無意中從反光鏡撇見了我的臉,我頓時一驚,嚇得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