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雪楓的死因
我登然一驚,芊蕁搬走的時候竟沒帶走那些畫?
聽聞王隊長髮現了芊蕁幫我治臉的那張畫,我底氣一下全沒了,像個泄了氣地足球似的,連連應允他的請求。
雪楓被電話聲吵醒,聽見我要走,臉上滿是難過。
我安慰她說處理完了這件事馬上就回來陪她,讓她放寬心。
臨走時,雪楓又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小心靈媒婆的徒弟滋事報復,同時也讓我小心那個給我畫皮的人。
我問她是怎麼看出來我畫過皮的,雪楓毫不隱瞞,說她就是被屍妝者害死變成厲鬼的。
我一聽,先是很驚訝,又嘆了一口氣:
“真是造孽,難怪你的臉會成這個樣子,也是被屍妝者害的吧?”
雪楓點頭,說自己是被新婚不久後的丈夫出賣給屍妝者的。
她說:她丈夫新婚燕爾後本來很恩愛,但後來喜歡上了一個清樓歌姬,爲了幫歌姬贖身她丈夫就合謀把她賣給了屍妝者,取皮作畫。
她丈夫把她害死後又擔心她會回來報仇,就請了一個道士要讓她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但那個道士菩薩心腸不願害我,於是假意答應,但又怕她暴屍荒野怨氣太深回去復仇,便重新為我畫皮恢復了容顏,然後將屍骨封埋在了這猛嵬坡內。
我聽後,心裏五味雜陳,替雪楓感到不平不值,同時又巨噁心那個渣男,大丈夫敢做不敢當,真是男人的恥辱。
雪楓趴在我懷裏委屈巴巴地問我以後會不會也像那渣男一樣,把她傷到千瘡百孔在把她賣了。
我摸著她額頭說不會,“雖然我這人品性不如聖人,但是君子為有所不為這個千古道德標準我還是懂得。”
雪楓讓我快去快回,回來後一起找她屍骨,到那時我就能帶她離開這個地方了,她的臉也就能解封,並跟在我身邊護著我了。
我點頭,含淚和他告別。
回到城裏,我直接去了派出所,王隊長這次見到我,二話不說就把我帶到了審訊室裏。
審訊室裏燈光昏暗空間逼仄,剛進去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地窒息感。
我步履都邁得不穩,身體不停打顫。
坐定後,王隊長爲了穩定我情緒,又給我倒了一杯水。
王隊長的神情直接嚴峻起來,給人一種剛正不阿,鐵面無私的感覺。
等我咕嚕咕嚕喝完水,王隊長直接開始發問“先說說吧,你的臉是怎麼治好的。”
我心一顫,雙腿立刻軟了。
王隊長不愧是有經驗的老幹警,調查的竟然這麼細緻,而且他並未直接了當問我去包工頭的家裏幹什麼,而是旁敲側擊從我的臉開始調查。
但在警察面前,我能說是一個不人不鬼的朋友幫我治好的嗎?
他會相信嗎?
我笑著說:“就是點燒傷而已,去醫院做了個小手術就痊癒了。”
“砰”
王隊長桌子一拍,劍眉一橫,怒目圓睜厲喝:“我奉勸你說實話,我已經調查過你的病歷,你的燒傷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面部肌肉已經損毀,再怎麼治療都不可能完好如初的。”
“而且,醫院近期根本也沒有你的就診記錄。”
看著王隊長深邃凌厲地目光,我知道說什麼也瞞不過他了,於是委婉簡短的跟他說:
“我前段時間有個朋友從外國回來,帶了一種奇效藥水,敷著麪皮給我抹了之後沒幾天就恢復。”
“哦對了,以前我那個朋友,就租住在包工頭住的那裏。”
這次我說話比剛剛直氣了一下,或許是因為這樣,才讓王隊長認為我沒有撒謊,於是做了筆錄。
說了實話,我心放寬不少,王隊長走過來給我遞了一根菸,然後開啟審訊室的門:
“你先回去吧,想起什麼記得及時彙報給我,那張有你畫像的皮我們也會盡快檢測其內涵成分的。”
我問了一下那兩人的死因,王隊長嘆息說和我表弟的幾乎一樣,都是被活活剝皮而死,然後屋子裏血流成河。
而那個包工頭則更加詭異,因為在他的手指上還沾了幾個頭髮,包工頭的皮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扒下來的。
我悚然一驚,不由想起了表弟的死狀,死法實在是太詭異了,將一個人的皮囊活活地給扒下來,那得是多高的心理素質?
王隊長幫我送出警局,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你小子還年輕,以後前途無量,可千萬不要誤入歧途,作繭自縛啊...”
我明白什麼意思,王隊長言外之意還是懷疑我,只不過現在沒有過硬的證據,才把我放了。
回家的路上,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本該我一個醜屌絲,竟然因為偷窺一個美女化妝,而泥足深陷,越陷越深...
正唏噓不已,手機響了,來電號碼令我格外驚訝,是芊蕁的號碼!
接聽後:
“蕭樾,你能過來一下嗎,我在老五金大廈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