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背後飄逸地長髮
胡七郎在前面帶路,我和夏豪傑步履輕盈地跟在他後面,他今個兒也不知是怎麼了,一路漫不經心的,悶悶不語。
炎陽即將西墜,我們一行人走出了村子,往山裏的方向走,望著前方的天空上泛有砣紅的霞光,我猜測這應該是在往西走。
走了大概幾分鐘左右,我們進了一片陰暗的樹林,參天葉茂的大樹像一個打傘的巨人似的擋住了黃昏,越往前走,我饒是感覺到一股森森寒意,這種感覺有點熟悉。
“等會,我..我要到裡面方便,今早可樂喝多了肚子疼”
山路越走越崎嶇,夏豪傑忽然停住了腳步,雙手捂在肚子上,臉上浮現出了難看地蠟黃色。
我和胡七郎等在原地,夏豪傑捂著肚子像只兔子似的快步跑進了樹林裡。
他一邊左右兩邊張望,一邊往裏跑,像是再尋覓一個合適的地方動手。
我不懂,這深山老林裡的,就我們三個男人,至於這麼拘謹嗎?
夏豪傑竄進了樹林裡,胡七郎賊精地小眼眯成一道縫,饒有深意的問:“小老弟,那跟你來的那個小兄弟是什麼來路啊?”
我說:“是道士。”
胡七郎用鄙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不屑地說:“呵呵,我怎麼看不像呢,你看他那一臉晦氣地模樣,你得防著他點,別人家把你賣了還幫人數錢昂。”
我雙手環抱沒有理他,心裏暗嘖一臉晦氣總比你這滿臉賊氣地好,人家剛走你就在這危言聳聽,我有一種感覺,紙條上上說的那隻臥虎,沒準就是他。
胡七郎見我不接他話茬,也就不在多說什麼了。
夜幕將至,樹林裡面越來越黑,溫度也驟然下降,而夏豪傑到現在還沒回來,我不住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是遭遇到了什麼不測。
我問胡七郎,能不能帶我進去找找夏豪傑,他沒說話,用手指了指前面,然後就徑步往林中走進。
樹林的地上堆積了厚厚的樹葉,我們一邊走一邊呼喊著夏豪傑的名字,但傳到我們耳朵裡的,僅僅是嘹亮的迴音。
這傢伙到底上哪去了?
我和七郎往林裡越走越深,裡面的樹木越來越多,好在這季節還沒蚊子,不讓非得被叮死在這裏不可。
走著走著,忽然腳下一排東西骨碌了一下,我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倒在了地上,我本指望胡七郎能拉我一把,但
我爬起來,往敗葉裡瞅了一眼,褲襠一緊,嚇得骨頭都麻了。
剛剛絆倒我的,竟然是一具人的骸骨。
骨架有些發灰,看起來有些年月了,十二根肋骨清晰分明,我趕近吆喝胡七郎,可吆喝了一整圈,都沒有回覆。
我豁然一驚,胡七郎竟然不見了!
霎時間,我感到有些無助,而且看著這錚錚白骨,我身上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驚魂未定,但望著杳無人跡地樹林,我還是強忍著恐懼和疼痛艱難地爬起來。
就在我爬起來的一瞬間,我的眼角餘光無意中撇在了那具骨架上。
在脊骨上貌似是有字!
我拿起那骨架一看,在脊樑上刻著幾個尤為顯著的三個大字:
“胡七郎”
我悚然一驚,骨架上的名字怎麼會是他?
心裏咯噔一下,腦海裏不住閃現出了胡七郎臥室裏的那個牌位。
一般來講,靈位多數是供奉在靈堂裡,陰陽殊途,逝者和生者是不能夠在一個屋簷下的,我看的很清楚,胡七郎臥室裏放的的確是個靈位,難不成他供奉的,壓根就是他自己。
莫非這胡七郎已經死了,那帶我們來這的又是誰?
細思極恐,我急忙將屍骨仍在了一旁,摸索著黑暗往回走。
地上枯葉在我腿的掃蕩下發出了“莎莎”的聲音,在黑暗中異常刺耳。
邊走著,我一邊喊著夏豪傑的名字,從現狀來看,老虎尾巴已經原形畢露了,必是胡七郎無疑。
粗鄙的樹幹將上空遮的一點月光都滲不進來,我只好掏出手機,可就在開啟手機的一剎那,我竟在離我不遠處地樹幹後面,我看見了一雙腥紅地眸子,正在注視著我。
我驚懼地叫出聲來“啊”,就在我目光在向回看去的時候,“砰”地一下,那雙眸子突然沒了。
“不可能,我剛剛看的清清楚楚,那雙眸子腥紅碩大,就像兩盞走馬燈似的,在瞪著我。”
我驚疑地向前走著,慢慢地,我看見前面露出了慘淡地月光,心裏多出一思欣慰,終於馬上要走出這令人毛骨悚然地老林了。
驚喜之餘,我忽然覺得雙肩上有些發癢,像是什麼東西掃在肩膀上一樣。
我以為是樹葉,可側目一瞧,那東西黑乎乎地,很軟很長,好像,是女人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