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鬼道
我所定下來的第一個目標,便是周圍的各大賓館。
思來想去,胡菲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是住在我附近的話,應該也就只有那些地方。
整整一天的時間,我都遊蕩在大賓館裏麵,詢問胡菲的下落。
還好,胡菲的特徵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只要是把她所穿的衣服稍微那麼一描述,見到過她的人就絕對能想的起來。
而我一天的找尋也不算徒勞,就在天黑的時候,我終於問出了胡菲的下落。
這是一個小到完全不起眼的旅館,破舊的陳設和發黑的牆壁,並且在這些時間裏麵她都沒有重新裝修過,旅館上面掛著一個木牌子,上面寫著紫金公寓四個大字,不過這牌子搖搖欲墜,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隨時都快要掉下來一般。
旅館裏麵的標價是三十塊錢一晚,隔音效果極差,我在旅館的前臺,都能聽到不遠處房間裡面的說話聲。
這家旅店的看門大媽對我說出昨天有一個穿著奇怪的女孩入住的時候,我是有些不相信的。
這胡菲可是剛剛賺了17萬呢,剛賺了十幾萬之後就住在這種鬼地方?
但看門大媽竟然把胡菲的一些體貌特徵說的和本人一模一樣,當我興奮的問胡菲到底住在哪間房間的時候,大媽卻直接閉上了嘴巴,並且直接回了我一句:“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的話,單憑問可不行……”
這明擺着就是要錢嗎!我心疼的從兜裡面掏出一百塊,塞到了大媽的手中。
這可是我為數不多的家當了,胡菲當時走的時候雖然說要給我分紅,可是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到分紅的錢在哪。
大媽開心的將錢拿在手中,隨後給我報出一個房間號,二樓202。
我謝過大媽,徑直走到樓上,剛來到這走廊裏麵,我便聽到了旁邊的房間中傳來了一陣嬌喘聲。
男人的喘息與女生的呻yin讓站在走廊外的我極為尷尬。
我在心中告誡自己不去理他們,三兩步來到胡菲的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然而裡面卻並沒有迴應,難道是出去了嗎?
我一邊想著,一邊輕輕的推了一下,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門竟然被我輕輕一下就推開了。
胡菲連門都沒有鎖?我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面一片黑暗,胡菲把窗簾拉得緊緊的,讓外面的光芒絲毫沒有進到房內。
我順手開啟燈,昏黃的燈光照射在房間裡,屋裏麵的東西收拾還算整齊,不過卻可以看得出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然而吸引我注意力的是,在胡菲的牆壁上面刻畫着一個奇異的陣法。
這陣法是由無數符咒撰而成,就在正對大門前方的牆壁上,我剛開啟燈便注意到了。
我漫不經心的來到陣法的面前,皺眉看著上面畫着的這些符號。
然而就在我剛剛站到陣法對面,這些符咒便猛然亮了起來,緊接著我便感覺到陣法之中傳來一股強烈的吸力,把我整個人都給拽了進去。
我的眼前一黑,身體甚至來不及反抗便出現在了另一片空間之中。
我好奇的眨巴著眼睛四處觀望著,這是什麼地方?只見此地雖然不黑,但天空卻並沒有太陽,一副灰濛濛的樣子。
空氣中好像瀰漫着一層薄霧,阻擋著我的視線,讓我沒有辦法去看到遠處的東西。
但就在我的旁邊立著一個兩米多高的石碑,在石碑上面用血紅色的字型,洋洋灑灑的寫著鬼道兩個字。
鬼道?這是什麼地方?在這一片陌生的地方,我根本就不敢到處亂走。
可是轉念一想,這個地方直通胡菲的房間,說不定胡菲就在這一片空間之中呢?
想到胡菲可能就在這附近,我終於坐不住了,準備動身去尋找胡菲的蹤影。
順著前面的大道走了兩步,幾棟建築的輪廓便出現在我的眼前。
天空中的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走近了纔看出這是一個小鎮。
在小鎮的門口立著一個石碑,這個石碑比起之前看的那個要小了那麼幾倍,石碑上面刻著陰陽村三個大字。
我帶著好奇走進村子裏,卻發現是整個村子裏麵幾乎空無一人。
我繼續往前走,看到一個白衣的小姑娘正走在我的前面,我們兩個人的距離相差僅僅兩個身位。
突然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小姑娘的手上掉了下來。
“大哥哥,你能幫我撿一下東西嗎?”小姑娘弱弱的說道。
我回顧四周發現小姑娘後面好像只有我一個人,這話應該是跟我說的,我往前走了兩步,小姑娘依舊是專心致志的看著前方,連頭都不低一下。
我也沒那麼傻,這個地方看上去明顯不怎麼對勁,我纔不會那麼容易中套呢。
我乾脆直接朝後退了兩步,不去理會她,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小姑娘竟然緩緩的轉過身子。
“大哥哥,你不願意幫我嗎?既然這樣的話……”
小姑娘雙目無神,嘴角好像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發出一聲暴喝:“大膽鬼物,連老孃的人你都敢動?”
緊接著,在不遠處猛然閃過一道精光,一張符紙從天而降,直接印在了小姑娘頭上。
那符紙剛貼在小姑娘頭上,便猛然灼燒起來。
“啊!”小姑娘爆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形迅速蒸發,最終消散在這街道上。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芊芊玉手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胡菲,是胡菲的聲音。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再一次的聽到胡菲的聲音,我竟然會有一種激動的想哭的感覺,不只是她救了我的命,且還夾雜著很多別的感情。
我回過頭呆呆的看著胡菲,而胡菲也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幹嘛一直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胡菲的話音未落,臉上的表情卻變了。
只見她眉頭緊皺,一把將我的手腕拿起來,隨後把袖子往上一卷,露出了一個汙黑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