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學院詭事
女生先是一愣,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張鑫,看到張鑫的這副打扮之後,女生勃然大怒:“你是什麼人?我一沒病二沒災,怎麼就活不到明天早上了?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能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吧?真是晦氣。陳師傅,我們快走吧。”
我轉身就準備跟著女生離開,胡菲一把拉住我:“哎,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你就準備這樣空手過去?到時候遇到鬼之後你準備怎麼辦?這些東西你拿著。”
胡菲解下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包,隨後又走到張鑫面前,伸手搶過他腰間的一把銅錢劍。張鑫倒也順從,胡菲這邊一伸手,他幾乎是自己將銅錢劍解下來給胡菲。
胡菲也不客氣,拿著銅錢劍便遞在我手上:“這裏面有幾張符咒,還有硃砂筆和黃紙,這東西叫打鬼鞭,上面附有張家撰寫的符咒,拿出去賣的話,這一把劍就要幾十萬,你先用著。只要是一般的鬼魂沾著就死,就算是稍微厲害一點的厲鬼,也要落到一個重傷的下場。”
說實話,我是真的有點不想接,畢竟這是張鑫的東西,見我這猶豫的樣子,張鑫說道:“讓你拿著你還是拿著吧,不然的話這次過去你必死無疑。”
胡菲點了點頭:“雖然我不喜歡他,可他卻也有一個神算的稱號,在這方面是不會騙你的。”
張鑫走到我面前,道:“從你剛纔決定跟著這女人走之後,你的眉間便瀰漫着一股死氣,這次的任務不是你能插手的,就算是我也很難解決,我勸你不要接這個任務,等修羅道長回來再說,雖然那時候這個女人已經死定了。”
張鑫這麼說著,兩隻眼睛瞟了一下站在我身邊的女人,而女人則是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
張鑫這副自認為看透一切的表情讓我極為不爽,我沉聲道:“我學這方面的東西本就是爲了救人,若這女孩沒有別人幫助的話今晚必死,那我更應該待在她身邊幫她渡過難關。況且,這委託我已經接了。”
張鑫表情一僵,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呵呵,既然你執意去送死,那我也就不再勸你什麼。陳楊,我突然想起一個有意思的事情。要不這樣吧,如果在完成這個任務回來你沒死,並且你身邊的那個女人也完好無損的話,我就暫且承認你和胡菲能夠走下去好了,從那時開始我就消失,回我張家去。否則,胡菲就是我的,從此你在她的生命裡消失。”
“憑什麼?”對於張鑫的說辭,我心中壓著一把怒意,我沒好氣的說道:“胡菲又不是一件物品,你有什麼資格把她當成一場賭博的賭注?”
我話音未落,胡菲便站在我身邊輕聲對我說道:“陳楊,答應他。”
最終,在胡菲的示意下,我與張鑫兩人定下賭約。若我能完美的完成這次任務,那麼胡菲就可以繼續待在這裏,否則的話,胡菲就要跟著張鑫回到胡家,完成她與張鑫的婚約。
在這場賭博之中,我不能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包括胡菲。
胡菲對我說了一聲萬事小心,便回到了宮長生家中,張鑫也想跟進去,卻被胡菲狠狠的關在了門外。
張鑫尷尬的摸摸鼻子,轉頭輕蔑的對我說一聲祝你好運之後便邁著步子離開,而我則是跟著女生前往事發地點。
在路上,女生簡單的給我介紹一下現在的情況。
這女生名叫高原原,是一名小學老師,這段時間她所任教的學校裡面發生了很多詭異的事情。
像是在半夜裏麵音樂室裏的鋼琴無故彈響,廁所裡面總是會傳來詭異的哭聲之類的。
本來高原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完全不相信這種鬼神之說,覺得這都只是學生的惡作劇而已,還叫著同事,準備在今天晚上把那幾個惡作劇的學生揪出來。
可是在剛纔,他們辦公室裏麵的燈無緣無故就滅了,辦公室裏麵的所有檔案在一瞬間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推了下去。
就在她和同事奮力撿檔案的時候,她的同事突然麵露痛苦之色倒在了地上。最後在他同事的脖子上面出現了一個詭異的黑色手印。
眼看那個同事越來越痛苦,她情急之下想起了我。至於為什麼會想起我?這就得力於宮長生前一段時間瘋狂的在外面派發印有我名字的小名片了。
很快,我們已經來到了她所任教的學校之中,現在學校裡一點光亮都沒有,四處陰風陣陣,還未踏入學校之中我便感到全身發冷。
我都也是這個樣子,高原原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兩隻手不停的相互搓著,哈氣取暖。
“這什麼鬼天氣,剛纔在外面的時候還沒感覺那麼冷,怎麼這一會兒突然變得那麼冷了?”
我自然明白這不是天氣的原因,不過看她那個樣子好像冷得有些堅持不住。
我解開上衣披在她身上:“不然的話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就好。”
高原原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我纔不回去,我同事還在裡面呢,而且,你這接受了委託不就是要保護安全嗎……”
我突然想起來,張鑫好像說過如果沒有別人幫忙的話,這姑娘不管在哪兒都活不過今天晚上來著。
我去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好吧,那你就跟我進來吧。”
剛踏進學校,我便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這學校雖然颳着陣陣陰風,可是兩邊的樹卻依然不動,連葉子都不擺一下。
而且此時學校裡面的氣氛也很詭異,給我的感覺就好像當時我站在那女鬼索命的賓館裏一般。
這裏是學校裡面的鬼魂製造的鬼遮眼?這學校一眼望去並不小,我好像明白張鑫所說的棘手是什麼意思了,這鬼魂的確不是我能對付的。
“跟緊我,千萬不要掉隊。”我轉頭伸過手,抓住高原原的手腕,可抬頭一看,我頓時走不動道了。
在這高原原的背上竟然揹着一個看上去也就七八歲的兒童。
這孩童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衣服的破口將裡面的面板裸露出來,那裏麵皆是密佈的傷口。而那兒童的兩隻手就鎖在高圓圓的勃頸處,看樣子馬上就要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