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觀主
張大川指著那個年輕道士,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這小子可憐的很,從小就被扔在山門下,完全被父母給拋棄了,不僅如此,他小時候還生了一場大病,耳朵和嘴巴都不行了。”
“又聾又啞?”我問道。
張大川點了點頭:“沒錯。”
我好奇的看了一下剛纔的青年道士,如果沒記錯的話,剛纔明明是那兩個少年道士先敲了門,青年道士纔出來開門的吧?又聾又啞?
不過這種事情我想了也沒什麼意義,所以也沒在關注。
兩個少年道士準備直接帶我去見他們的觀主,他們走的路很偏。到處都是那種很窄的小巷子,一種小巷子,一次也最多隻能允許兩個人並排透過,我們自然不會走的那麼擠。
4個人排著隊往前走。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整個道觀的最後面,這道觀的最後面有一個茅草屋,這茅草屋顯得十分簡陋,就是用木頭搭建起來,上面蓋了一層厚厚的毛草。
從外面往裏看,這茅草屋也就是十幾平,裡面最多能容納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這讓我不禁想到了在道術考覈的那個小島上,遇到的茅草屋,那茅草屋直接通往天師門,給我留下了比較深的印象。
不過很明顯,這世俗中的道觀,自然是不會有傳送這種高階的東西。
我們走進茅草屋,正如我想的一樣,這茅草屋裏麵只有一個床和一張桌子,桌子旁邊放著兩個木椅,木椅已經很破舊了。
在床上躺著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道士,那老道士看上去好像已經有八九十歲了,不僅頭髮全部花白,連鬍子都是微白色的,花白的鬍鬚已然垂到了胸前。
好像是聽到了門口的動靜,老道士艱難的站起身:“是天師門的人麼?”
他的聲音略帶嘶啞,就好像喉嚨裡面卡著一口濃痰一般。
我說道:“是。我是過來調查香客失蹤的事情的。”
老道士想要站起來,但我看他艱難的樣子,還是上前把他按在了床上。
“道長,不用站起來,坐在床上說就好。”
道長點了點頭,抬起腦袋,用渾濁的眼睛看著我:“哎呀,天師門內門出來的人,每一次看都覺得那麼精神。可惜我這輩子都沒有進入內門的資格。”
看老人那惆悵的樣子,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道長清咳兩聲:“謝謝這位小師兄可以理解,那我就坐著說了。”
平時被那些內門弟子喊做師兄,以前讓我感到有些不習慣。
現在又被一個八九十的老者喊做師兄,我當即說道:“道長現在已經離開天師門,就不用再用天師門裏麵的規矩了,您就算是當我爺爺都已足夠了,我又怎麼能讓你叫我師兄呢?您以後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我叫原野。”
道長點了點頭:“既然小師兄都這麼說了,那以後我就叫你的名字了。這次香客失蹤的事件,大概就是從一個月前左右開始。
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香客的家屬找上門來,說那位香客再來我們這裏還願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他們說的那人我也有印象,當時還願儀式的時候,還是我親自給他那一組做的儀式。
但當時他們還完願之後就直接離開回房了,第二天就沒有再見到她。我們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第1次我們並沒有把這個當回事兒,認為不過是個巧合而已,家屬也並不確定人到底是具體在什麼地方丟的。
所以也就沒有再過多糾纏,可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那一批來還願的香客竟然在離開的時候接二連三地失蹤,這就肯定不是什麼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