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嗎？”蔣博士問。

    “確定，這百分之百是趙一。他的右眼角下面有顆淚痣，位置都是一模一樣的。不過不用看這個，第一樣我就能確認這就是趙一了。”

    茅老也看了看，然後問龐經理說：“這個人是誰送來的？”

    “是艾博士。”

    “沒有查證過身份嗎？”

    龐經理有些緊張，不過看著茅老，他沒有敢隱瞞：“艾博士說他是他的親戚的兒子，很快就會補上手續，所以就沒有先查。”他說完，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你們準備把他解凍吧。”茅老冷冷地說。

    “是，是。”龐經理連忙回答道，然後立刻拿出了電話，打了兩個電話。“我已經通知了技術人員，他們很快就過來了。”

    大約過了十分鐘，來了好幾個身穿白衣的人。龐經理對他們說道：“準備把這個人解凍。”

    那幾個人便立刻去進行準備了。

    “好吧，我們在外面等就行了。”茅老說道。於是，所有人都走了出來，龐經理也跟在後麵。只留下幾個技術人員在那裏準備。

    這時候，那個叫熊焰的人也過來了。到了面前，他說道：“茅老，艾博士已經到了。”

    “那好，我們下去見見他。”於是幾個人便到了樓下，去了一間會客廳。一進門，衛小瀾就看到一個老人，這個老人和昨天在《reborn》裡面看到的人很像，無疑就是艾博士了。

    “茅老，你怎麼來了。”艾博士看到他們，先說道。

    “這你就要問蔣博士了。”

    “艾博士，好久不見。”蔣博士說道。

    艾博士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原來是你，怪不得，怪不得。”

    “老艾，你在搞什麼。不是早讓你停了你的那個研究嗎，你還用在其他不相關的人身上。”茅老聲音不大，但是卻很嚴厲。

    艾博士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不是不相關的人。他是我女兒的男朋友，他是自願的。”

    “你胡說，趙一怎麼可能是自願的。”衛小瀾忍不住直接反駁了艾博士，“他才失蹤了幾天，他怎麼可能是你女兒的男朋友？”

    “你就是衛小瀾？”艾博士目光轉向了她。

    “沒錯，我就是衛小瀾。我和趙一纔是真正的情侶。”衛小瀾也不顧忌了，直接承認了她和趙一的關係。

    “你們是情侶嗎？趙一可從來沒承認過。”艾博士冷笑道，“不過也不重要了，哈哈。”

    “什麼意思？”衛小瀾被艾博士的笑弄得有些害怕，她覺得艾博士可能有什麼底牌沒有亮出來。

    這時候，龐經理對茅老說道：“茅老，解凍已經完成了。”

    “那我們先上去看看。”

    於是茅老在前，其他人在後麵，艾博士也跟著上去了，他看起來有些有恃無恐。

    到了冷凍室，衛小瀾四處打量了一番，卻沒有看到趙一。

    龐經理說道：“在這邊。”他帶著眾人來到冷凍室裏麵的一間房間，這間房間溫度比冷凍室高不少，讓人覺得正適合，溫暖卻不燥熱。裡面有一個圓柱體的容器，正是用來冷凍人體用的。衛小瀾搶先跑了過去，只見趙一躺在裡面，面色也已經恢復如常，但是卻依然閉著眼睛，並沒有清醒。

    她抬起頭，看了看龐經理，又看了看技術人員，失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艾博士笑了起來，“我說了沒用的，就算你們把他解凍了也沒有用，他現在就和植物人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一團具有人的形狀的肉而已，除了具有基本的生理活動而外，他沒有任何的思想。因為他的意識已經不存在了，現在正在網路上，成爲了完完全全的數字化的意識。”

    “你胡說！”衛小瀾叫道。不過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你把他的意識歡回來。”

    “沒有用的，這個技術目前來說是不可逆的，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對我來說，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要怎麼對付我，都隨便吧。哈哈。”艾博士繼續大笑著，臉也變得有些扭曲了。

    “好了，蔣博士，你要我辦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辦到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能你來處理了。我已經和龐經理他們打過招呼了，他們會協助你的。哎，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茅老說著轉身走了出去，她的兩個手下也跟著出去了。“老艾的事情，就交給‘觀察者’來處理吧。我們也沒有許可權來處理他。不過他這次擅自使用技術，我們是沒有辦法來包庇他的。你們如實地把情況彙總給‘觀察者’。在此之前，就不用管老艾了，讓他自己去處理自己的事吧。”

    他們三個人先回到了樓下的會客室，在那裏等著。

    而解凍室裏，蔣博士他們正看著解凍以後依然昏迷的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