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墓室
“那個兇物是怎麼來的?”我詢問那鬼,鬼瑟瑟發抖,十分忌憚地看著薛洋手中的古董,最後只是支支吾吾,發出一些讓人無法聽清楚的聲音。
我向薛洋擺了擺手,他猶豫地看了一眼不算太弱的鬼,在確認不會有太大危險的情況下把古董收了起來。我望著那鬼又重新問了一句,鬼顫抖的幅度明顯變小。
渾濁的眼球直直地看著我,口中仍是聽不大清的話,但是看他不太清楚的神情不難猜出他對此事也是一無所知。
我略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本以為這隻鬼能知道不少,看來裡面的兇物實力不凡,這沒裡肯定也還藏著一些其他的東西。”
“進去看看吧,幹站在外面也未必一定安全。”薛陽也並不含糊,我也贊同的點了點頭。畢竟來到這裏是爲了解決問題的,總是逃避一些無法避免的危險,總歸不是一個好辦法。
薛洋的看了一眼那個被曬在旁邊的惡鬼,警告似的拍了拍古董,快步離開了這個房間,我也緊隨其後。
出門拐彎旁邊就是墓室,他謹慎地推開門,手電筒的光線,急促的照射在漆黑一片的墓室裏,見他沒有向我表示危險的手勢,我們兩個便一同進入了墓室。
“沙子真多。”我輕咳了兩聲。
墓室的畫壁上,畫着各種各樣的圖,旁邊還配著一些讓人看不懂的古怪文字,“這是什麼意思?”
薛楊皺了皺眉頭,我也跟上前去,畫壁上是一副副栩栩如生的畫,但卻讓人看不懂。
繪畫者到底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離我最近的一幅,是一個類似小人的圖案被籠罩在一大片。
黑暗之中,黑暗中的小人看起來無比的孤獨,無比的絕望。
陰風拂過,手電筒閃了兩下週圍陷入短暫的黑暗過後再次迴歸光明。
“這似乎是給死者專門準備的儀式,爲了驅散怨魂,拿活人做籌碼的。”被剛纔短暫黑暗打亂思緒的我回了回神,就看見薛揚手指著頭頂上的那幅畫緩緩的說。
紅色的人和灰色的人重疊在一起,周圍是雜亂的墳頭,在它們的上方是一個巨大的宮殿,宮殿里居住著一個被灰塵侵蝕到看不清楚模樣的怪物。
這又是什麼意思?我摸不著思路不等我詢問就聽薛洋繼續說:“黑色的人是活著的,紅色的人是鬼,那些半黑半紅的是掙扎在深淵裏的人,等紅色的人達到一定的數量的時候。”
他輕咳一聲,繼續說“就會產生積極強大的兇物,這種帶有邪惡和血腥性質的儀式,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被明令禁止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就是那個兇物的來歷?”
“不是,如果真的是這個儀式的話,咱們兩個可能早就已經死了,並且壁畫缺失的太多,我也無法確定這是否就是那個印象中的儀式。”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但這個儀式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這其實並不難看出來,我也大略的掃了一下,整個畫壁上透露著絕望,痛苦和邪惡氣息的畫,只覺得有一種來自靈魂上的寒冷涌上心頭,莫名其妙的不安感。
漸漸我似乎發現那些畫壁上黑色的,紅色的小人似乎開始舞動起自己的身體,那飛舞著的腦袋像是要掉下來一眼,我嚥了口唾沫,不在去看那些壁畫。
“你沒事吧?”薛洋見我的狀態不對,便關切的問了一句,我應了一聲沒事,目光不自覺的又掃了一眼壁畫。
黑色的人跪拜在紅色的墓碑上,漸漸的也變成了紅色。
這個地方果然足夠詭異,我想了想。
我們兩個又在墓室裏探索的一方沒有收集到任何有用的資訊後,便決定離開。
“沒有什麼收穫,別把那隻惡鬼幹掉吧,畢竟他的實力也不弱,如果有人誤入了這裏,多半是要凶多吉少。”薛洋說。
處理好這些事情之後,我們兩個離開了墓穴,重新回到了那片荒無人煙的樹林,裡面霧氣依然無圍繞在我們的身邊,光始終照不進來。
一直到我們離墓室有一段距離,那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纔會慢慢的退去,總覺得荒郊野嶺中有一雙眼睛默默的注視著我們兩個離開。
回到村子,我與薛洋匆匆道別,本想詢問師傅有關於古董和那墓穴的事情,卻發現師父並沒有在家,便匆匆的向隔壁王大嬸打探了師父王九的訊息。
根據王大嬸指路的方向,王九果然在距離村子很偏僻的一個小樹林裡面觀察風水,看見我來了十分親切地笑了笑,招手,讓我去他旁邊的那塊大石上一同坐下。
“你又遇到了什麼問題嗎?”他笑著跟我說,我一時不好意思,簡單描述了一下,這段時間雨靴陽經歷的一些事情,並著重描寫了一下墓室的場景和薛洋家的古董。
王九聽得一愣一愣的,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惹事精一樣。但是表情卻又明顯的嚴肅了起來。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心裏說著略有些焦慮的問道:“這些事情有什麼問題嗎?”
“你再著重給我說一下那個墓穴的儀式。”他緊鎖著眉頭說,我也不多問,乖乖等又說了一遍。
特別是薛洋跟我說的那些,我都有中了資金一股腦的想要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你說上面有兩種顏色的人,哦,還有一有特別強大的兇物在那個墓穴裡面?”我小雞捉米般點了點頭。
只見他耷拉著腦袋也不說話,陷入了沉思的狀態之中,我也不敢打擾,終於,他麼光景酒的看著我說了一句我聽不太懂話:“長生不老。”
我一時間沒太聽懂,就直接開口詢問:“什麼意思?”
“那個墓穴的主人制造那種邪惡的儀式,可能是爲了長生不老,你可能又惹上了一個不太好擺脫的麻煩。”他一臉惋惜的看著我,有一種在看將死之人的感覺。
他的目光讓我感到一陣惡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