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捉鬼
我和白先生去了酒店,這麼晚了回家都沒車。
白先生點了一堆外賣,到達酒店時在樓下又買了兩盒煙才向房間走去。
我對他的印象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開始在李洛琪家裏見面時他是真的高冷,只做自己的事其他的一概不理會。對待李洛琪他爸也是那副冷酷的樣子,端的一幅大師的模樣。
再看看眼前這個手裏拿著煙,吧唧吧唧的吃著外賣的男人,我真的一言難盡。
什麼大師,什麼先生。統統見鬼去吧,就是一幅活脫脫的江湖騙子的模樣。
“小凱,你的體質真的絕了。我看你就跟著我混吧,我保證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左右你也沒工作。”他又開始鼓動我。
“說真的你這種體質我從業幾十年來以來只見過一次,那人也是捉鬼的,厲害的很。我看你資治不錯,將來一定大有作為。”他吸溜了一口麵又說道。
“別說了我是不會上當的,我只想當一個普通人安安分分的過一輩子就滿足了。”
得知自己和鬼的磁場相像時給我的打擊已經夠大了,若是再聽從白先生的攛掇跟他一起捉鬼,我想我可能會瘋的。
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和那屍體共情了之後我現在全身痠痛好像是汽車碾壓過一樣。胳膊都抬不起來。
一次共情後遺症就這麼大,要是還有以後的話我不得累死。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認真考慮後再回答我。我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看他吃的如此香,我也感到有些餓了。開啟了一盒炒飯吃了起來。
“白先生,你說那個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啊?”
我實在想不通那人的做法。沒有偷一整具的屍體反倒是隻擷取了其中的一段。他能用來幹什麼呢,我實在不明白。
而且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我不相信再太平間工作的人一點線索都沒發現。
“拿來賣唄還能幹什麼,你知道一對眼角膜在黑市裏能賣多少錢嗎。”
“眼角膜我可以理解但是他要斷腿能有什麼用啊。”
“想那麼多幹嘛,你要是想通了不就成那人了嗎。睡覺睡覺,明天起來再說。”白先生用手擦了擦手,不耐煩的書呢。
“想,想那麼多?”我真想一口血噴出來,想這些不就是爲了趕緊解決事情嗎。
我還想爭辯兩句,白先生則是倒頭就睡不一會就打起了鼾。算了,算了,不想了趕緊睡覺吧。
當我第一百零一次被白先生的呼嚕聲吵醒時,我是真的想一枕頭捂死他。
第二天大清早,我和白先生坐在酒店一樓吃著早飯。
“小凱,你黑眼圈怎麼這麼重。昨晚不睡覺幹什麼去了?”白先生看著我問。
我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完全無力吐槽,“一想到要去捉鬼我激動的失眠了。”
“果然是年輕人沒見過什麼世面,不用激動。一會我們就行動。”白先生毫不自知還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幅過來人的模樣說。
我跟著白先生一起去看了我爸,我爸見了他後樂呵的比見到我還開心。一直招呼他吃這吃那。
沒一會我倆離開了病房就朝著負一樓走去。
“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在這裏等他,醫院沒有大肆宣告這件事所以他以為自己還沒有暴露,如果他還有需求就一定會來。”
這層的天花板裡別有洞天,隱藏著電路等雜物什麼的。我和白先生現在就隱藏在這裏。
我們向醫院打聽了,太平間裡有專門負責登記,管理的工作人員。一共有四人,兩人一組搭配著上班。一天夜班,一天白班輪流交替。
我們此番前來連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因為我們不能保證工作人員沒有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白先生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我今天一整天都跟他待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變出來的。
他吧唧吧唧的咳著瓜子,一點緊張的感覺也沒有。
“我說你能不能不吃了,這麼大動靜被發現了怎麼辦。你怎麼一點工作的自覺也沒有。”
我再次見識到了白先生的不正經,忍不住說道。
“這麼緊張幹什麼,又沒有人。”
“被人發現就晚了!”
我們從白天等到了晚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值班人員都換了一輪了那人還是沒有出現,我頓時有些氣餒。
我一看錶竟然已經十一點了,當我快要放棄時我突然問道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這香味來的莫名其妙,瀰漫在走廊裏。
“白先生……”
“捂住鼻子別聞!這是迷香,沒想到這人還有這種東西。”白先生說。
我趕緊捂住了鼻子,生怕聞到了氣味。
沒一會那人果然出現了,他還是那副樣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他走進了一間停屍房裡。我和白先生跳了出來,悄聲跟了過去。
那人將屍體抱了出來,拿出自己的工具準備嚮往常一樣開始工作。
我和白先生對視了一眼迅速閃進了屋子,然後把門鎖上了。那人沒想到還有人被嚇了一愣。手裏的斧頭一頓。
“終於讓我逮到你了,趕緊束手就擒吧。”
那人顯然沒有這種想法他舉起斧頭和我們對峙著,我和白先生慢慢向他逼近。他突然舉起斧頭向我們砍了過來。
“白先生!”我大喊。
白先生閃身躲了過去,我快速走向了他的背後對著他的後腰一腳踢了過去。
他吃痛瞪向了我,我可不堪示弱的瞪了回去。
這時白先生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同時喝道,“小凱,趕緊的!”
我心領神會想要奪走他的斧頭,他瘋狂的掙扎著,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掙脫了我們兩個人的束縛。我和白先生竟被他推的倒在了地上。而後他快速的跑向門邊逃掉了。
我快速的爬了起來追了出去,那人速度極快一轉眼的功夫竟消失了蹤跡。
“媽的,竟然被他給逃了!”
我失望的走了回去,白先生還在那裏坐著。我有些生氣。
“喂,人都逃走了你一點都不著急的嗎!”
“急什麼,毛頭小子。過來看我拿到了什麼。”
只見他手心裏靜靜躺著一條形狀奇怪的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