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說明一切
匕首沒有捅到李天成身上,而是碰上了由防衛裝置所形成的防護盾。
由於持刀者所使用的的力量非常大,刀尖與防護盾觸碰後甚至擦除了幾道肉眼可見的火花。
相對的,在龐大的反作用力下,持刀者無法握持住刀柄,匕首瞬間彈飛了出去,落向不遠處的草地,不知道旋轉著多少圈的匕首刀尖插在了泥土中,草叢間隱隱有匕首刀刃上的反射光。
很早以前青麟就曾叮囑過青藤不能隨便攻擊外來人,否則以王汐這種粗劣的殺人手段根本無法靠近木屋,連按下門鈴的機會或許都沒有,青藤的打鬥能力比想象中的要強上很多,只是沒有人有機會親眼見到而已。
見到刀子飛了出去,王汐立刻跑過去撿,跑動的過程中她的衛衣帽脫了下來,露出一張處世未深的臉頰,既有著刀被彈飛的震驚,同也有著一擊未中後的慌亂,在匕首掉落前的地方還差點摔倒在地。
這幅樣貌,實在不是一個殺人者該有的,集柔弱、無謀、稚嫩於一身。
一步三踉蹌,王汐終於來到了匕首邊上,正準備將匕首撿起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卻離匕首越來越遠,即使直直地伸著手臂也無法夠到。
漸漸的,她發現自己不僅在水平方向上離匕首越來越遠,垂直方向上也是同樣,當到了一定高度後就被吊在了半空中。
這時候,王汐才發現自己的腰上、肩膀以及腿部被捆著幾根藤條,而自己正被吊在房門不遠處,房門內青麟和李天成走了出來。
在青麟的意識交流下,藤條沒有將王汐捆得太緊,只是固定住了她的肩部、腰部和腿部,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身體上的問題。
王汐雙目圓瞪,怒視著下方的李天成大聲喊道:“李天成你放我下去,你這個殺人犯,我要殺了你!”
這句話在王汐的口中說出來是那樣的無力,也沒有任何威懾力,甚至連他罵人的聲音不具有任何威脅性,失去了手上唯一兇器的她比那剛出生的小雞仔都不如。
雖然李天成很想說一句嘲諷的話,但是眼下的情況說了恐怕更為混亂,這裏他還是壓下了自己的性子:“王汐,我沒有殺你父親……”
話還沒有說完,王汐便又喊出了聲:“你撒謊,明明就是你殺死了我爸,我都聽說了,到現在了還要欺騙我!”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說了這件事,但現在事情有了新的轉變,你爸在來布萊爾鎮之前就已經死了,所以我殺死的並不是你的父親,而是殺了偽裝成你的父親來刺殺唐風的殺手。”
對於李天成這番說辭,王汐明顯不相信:“你殺死了我父親我憑什麼相信你!”
“應該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需要證據的話我可以讓你看,看了之後再決定是否相信我!”
果然還是處世未深,一般不會相信的情況下王汐的面色發生了變化,顯然‘證據’一詞對她很有用,其實證據以李家情報部門的能力可偽造得天衣無縫,如果李天成成心要騙她的話何必如此多費口舌。
王汐說道:“什麼證據?”
李天成對著青麟說道:“唐風。”
青麟會意,放出感知去接觸青藤,隨後青藤就緩緩下降,讓王汐落在地面上,不過依舊藤條保持著捆綁的狀態,沒有將她鬆開。
上前幾步,李天成將一個虛擬視窗劃到王汐的面前,其中播放著壽宴上發生事件前的影像。
王汐一看,便立刻說道:“你讓我看這個做什麼?是炫耀嗎?”
作為最上流的宴會,裡面有最上流的裝飾,有最上流的吃食與酒品,同時最重要的是有著最上流的人士,要炫耀的話的確是有足夠的炫耀資本了。
但李天成不是爲了給她看這些:“那天壽宴上的事件你知道吧?這個就是事件當時的記錄影像,你注意看一下。”
“注意看什麼?”
快進了一截,來到殺手被團團圍住的部分,李天成指著暫停中殺手手腕上的疤痕說道:“這個交叉狀的傷疤,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所說的證據!”王汐一臉又被你騙了的樣子,微微漲紅的臉上更顯憤怒。
“嗯,這就是我所說的證據!”
“李天成,你當我是白痴啊!”王汐近乎喊出了這一句話,她奮力地徒勞掙扎著,已經有了點癲狂的樣子,這倒是和王律師那時候的樣子有些相似,如果不是有著這道刻意留下且非常明顯的傷疤,李天成就可以判定他們就是父女倆,但不是。
“我沒有騙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到底有沒有騙你!這樣可行?”
王汐停下了掙扎,登著李天成說道:“你說,但我不是那麼好騙的!”
其實,往往說自己不好騙的人最容易被騙,漏洞頗多,意志不定,王汐就是這樣的人。
李天成再開啟了一個虛擬窗,同樣將其劃到王汐面前:“你再看看這一個影片,這個是車翻下山崖前的車內記錄影像。”
直接跳到王律師手持匕首刺殺李天成時的片段,李天成指著王律師的手腕:“你看這個交叉狀的傷疤,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剛剛纔有看過,王汐怎麼可能忘記:“這個傷疤?和剛剛的一模一樣?”
“你爸他手上以前有這個傷疤嗎?”
“沒有,但這有可能是你們偽造的影片!”作為一個現代人,這點常識王汐還是有的,網路上各種虛假的影片比比皆是,她也看過不少。
“這就是當時的記錄影像,我沒有造假的必要性!”
“誰知道呢?”看來李天成在她的眼中信任度極度,幾乎說什麼話都要懷疑一下。
“好吧,先不說這個記錄影像的真假性,你好好回想一下,你爸在出差來這裏之前的一段時間裏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這很重要!”
王汐回憶起了那時候,父親平常不論怎麼晚都會回家,而那段時間的父親經常以工作為由不回家,即使回來了也是在早早地去睡覺,就連吃飯都很少在一起,現在細細想下來的確是很反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