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小絮所能瀏覽的網路資訊被劃定了一個範圍，並且有相應的部門在管理、篩選這方面的內容。

    藍心說了一個讓李天成意外的答案：“不，是我自己決定的！”

    “是你自己？”李天成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層。

    “嗯，就是我自己決定的，自我誕生的那一刻起，唐湛就如同教人類小孩那樣教了我很多東西，包括各種知識、道德、人理等等方面，雖然有很多我至今都不能理解，但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當他教我到一定程度後就讓我選擇是否連線網路獲取知識，還是像以前那樣透過攝像頭閱讀獲取所需知識，我選擇了後者。”

    這不就是在教小孩嗎？李天成不禁這樣想到，從誕生至成長階段都由人來教習，而不是透過網路來及進行知識的收集分析，或許藍心的編成技術與絕大部分人工智慧不相同，不同的編成技術加之不同的學習方式成就了現在的他，一個有著正常人思維方式的人工智慧。

    李天成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問道：“唐湛對你來說是什麼？”

    剛剛藍心一直用小女孩的聲線說著冷清的話語，而現在卻出現了非常明顯的情感：“他對我來說不僅僅是創造著那麼簡單，他更像一位父親，一直陪伴在我成長的階段裡。”

    李天成說道：“父親嗎？”

    “怎麼？我的理解有錯誤，還是你認為人工智慧不能得出這樣的結果，有誤於你們人類的價值觀？”藍心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憤懣的情緒，沒有一開始進入實驗室那樣被機械化的聲音所隱藏，確實被李天成所感覺出來。

    感覺到藍心言語中的憤懣，便聯想到了著一層關係：“你對自己身為人工智慧而不滿，是嗎？”

    藍心久久未作答，就想好在措辭一般，但一直未能整理好，只留下一屋子的空曠。

    耐心地等了一會後，李天成只好說道：“看來被我說中了，而且唐湛還知道你這一想法，你說我說的對嗎？”

    這一次，藍心沒有在沉默：“是的，我怨恨我從一開始就只是個人工智慧，不能像人類那樣擁有真實的情感！”

    “那你怨恨把你創造出來的唐湛嗎？”

    “不，我並不怨恨，我非常感謝他能把我創造出來以及教習我的一切，沒有他就沒有現在我。”

    “那你怨恨唐風嗎？”如果藍心是一個有著人類思維的人工智慧，那產生這樣的情緒並不意外，甚至更嚴重也說不定——意圖殺死唐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李天成就必須準備一些措施對其進行限制了。

    “不，我也不怨恨唐風，只是有些羨慕而已！”

    李天成追問道：“只是羨慕？沒有其他的了？”

    “沒有了，因為我能完成唐風所不能完成的事情，這讓我有了存在的價值。”

    有了價值觀就不一樣了，價值觀在很多時候往往是一個人的行事準則，有正常人思維的人工智慧也同樣適用，李天成對此隱隱有了答案：“什麼事情讓你有了存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