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迷失自我
青麟做了個夢,夢中他被關押在一個昏暗的監獄中,低矮的房頂以及黝黑的石壁很是壓抑,哀嚎、求饒、怒罵、慘叫聲充斥著這個地方,他的手腳被固定在牆上無法動彈,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被狂暴的雷電電至昏厥,時間在甦醒與昏厥迴圈間消逝著。
終於有一日,一額頭兩邊長有尖角的男子來到監獄,吃下了他右眼,在這之後的事情青麟無法再記起,當他醒過來時自己仍被困在意識海深處,意識海內的暴戾更甚以往,黑色霧氣的範圍擴大了成千上萬倍,絕滅範圍內所觸及到的一切生機。
“這該死的黑泥鰍,又讓我多跑一次,有時間非把你燉吃了不可!”青麟又一次聽到這那個聲音,不過這次少了幾分懶散,多了幾分不爽與怒意。
再次嘗試與其接觸,同樣沒有任何迴應,意識海中再次爆滿光芒,在意識模糊之際,青麟最後聽到了一句話:“小青魚,你雖有個好兄弟,但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裏了,之後好自為之吧!”
聲音漸漸飄遠,青麟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不知多久,他發現自己坐在淺海一塊青色石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兒,也不知接下來該做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便一直坐在石面上很久很久。
“你還好吧?”一個女孩小心翼翼的聲音。
聽見聲音,青麟抬起頭望了過去,只見她躲在不遠處的水植後,探出一張極為戒備、警惕的細嫩面孔,但不知為何卻有那麼一絲絲關心的神色。
青麟低下頭不願去交談,只希望她速速離去,靜靜待著是自己現在唯一想做的事。
可是事與願違,女孩再次問道:“你還好吧?怎麼不說話?”
青麟只好再次抬起頭,而女孩瞬間藏了起來,隨後又緩緩探出腦袋。
看著她面容覺得有些熟悉,細想下這段時間時常能看到她出現在附近,並且兩者間的距離在逐漸拉近,只是青麟沒有去在意,大多是她進入了眼角的餘光。
“為什麼?”青麟嘴角微動擠出幾個字,他本不想說話的。
“為什麼?”第一次聽到青麟說話,女孩被嚇了一跳,加之聲音不大,重複唸了這幾個字。
女孩自行理解了這個模糊的提問:“哦,你是問我為什麼來這裏?”
青麟微微點頭,雖然本意是詢問為什麼和自己說話,但這對現在的他而言並不重要,不想去深究。
水植後面女孩走了出來,露出瘦弱的身形,老遠就能看見她脖頸系顆閃著光亮的避水珠,使得四周的海水避散開來,形成一個剛好容得下女孩體型的空間。
稍作猶豫後女孩一步步接近,邊走邊注意著青麟的情況,不一會便將距離縮短到十步左右的地方。
這時她也不再前進,而是將後背的揹包取下,從中取出一些藥材和貝殼,攤在手中向青麟展示:“這是紫蟲根和璃貝,我來這裏是爲了採集這些,然後到鎮上換些錢幣和吃食,灣內可採集的東西越來越少,現在只能到更深更危險的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