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垂眸，遮住眼底的神色。

    “後來魔神成功入魔，神智不清下，他用自己的神格劈開了天道裂縫。”

    幾萬年前也是有一次眾神隕落。只不過所有人都忘了。

    就像忘記他這個魔神一樣。

    “天道裂縫一旦開啟，就意味著眾神隕落要來臨了。可是我不會讓帝硯因我而死。在關鍵時候又恢復了神智。”

    池棠的稱呼已經從魔神轉換成我。

    “我搜尋古籍，找到了彌補的辦法。以身獻祭，堵住了天道裂縫。但卻不甘心就此消弭於天地間，留下了一抹餘魂和上古密卷。

    餘魂轉生成為池棠，而上古密卷記錄著我存在的痕跡。”

    系統雖然知道勾應就是帝硯，並且一直瞞著池棠，但它卻不知道原因。剛要問出口，便聽到池棠繼續說話。

    “我以身獻祭的天道時候，讓帝硯陷入了沉睡。帝硯醒後知道這個訊息便走火入魔。心魔因此產生，因為他覺得我獻祭天道皆是因他而起。

    他覺得如果不是他的一己私慾，強行和我雙修，天道就不會蠱惑我入魔。我也不會成為堵住天道裂縫的祭品。

    起初帝硯也曾歇斯底里的與天道抵抗過，想要用神格再次開啟天道裂縫。就算救不回來我，也想著與我一起死。

    可是天道不允許帝硯死，因為天地需要一個神祗來維持天下秩序。天道便強行分離了帝硯的神魂，分成了善惡兩面。

    一個高高在上成為萬神之主，一部分魂魄墮落成為魔神勾應。”

    怪不得帝硯的神念殘缺，原來都是因為這個。

    系統默默想著。

    “天道還是防患未然，它把我存在的痕跡全部泯滅，甚至讓眾神忘記了我的存在。

    帝硯和分魂勾應因此忘記了我。

    但他們的心卻不會騙他們，帝硯因為愧疚之前的事情，夜中沉於夢魘中把自己分化成兩個人格，折磨自己的神念。”

    這個就是，池棠為什麼進入帝硯的夢境，會遇到兩個帝硯爭打。

    “而勾應，日夜活在不見光的魔宮。潛意識中一直恨自己，恨自己便是恨帝硯。還一直想要拉著整個神族隕落。他繼承了幾萬年前帝硯的意志想要開啟天道裂縫。”

    所以，這是勾應為什麼想要眾神隕落快點到來的原因嗎？

    池棠嘆了一口氣，“如今勾應是成功開啟天道裂縫，可是這又是一個難題。”

    “這些本是我不知道的，是上古密卷告訴我，它不光記錄我存在的痕跡，我消失的幾萬年中所有的事情全被它記錄。”

    池棠的目光落在帝硯身上，發現他睫毛顫抖幾下，正睜開了眼睛。

    察覺到池棠的目光，他立馬轉頭，隔著結界與池棠對視。

    看著帝硯的神情應該是恢復了以前的記憶。

    帝硯起身走出結界，對著池棠低聲說道，“過來。”

    言語中壓制了，沉澱數萬年的思念。

    怪不得他一見池棠，見到池棠的神格之後，那種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

    池棠走過去，被他一把扯入懷中，帝硯擁著他，很緊。

    這時候身後卻傳來一聲輕咳，尷尬又憤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