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開槍嗎？”

    織本看了看那槍，然後點點頭。

    江樓把槍扔給他，“保險栓拉開了，小心點。”

    織本的視力極好，從後視鏡就能看到身後的人，一個探身，開槍，子彈直接擊穿車玻璃，射進最前面那輛車司機的胸口。

    江樓驚訝的笑看他一眼，“很厲害啊。”

    平日裏走的路人太多，江樓想了想直接打方向盤，繞到一條小路上。那路崎嶇不平，江樓的車速很快，整輛車幾乎快要飛起來了。他心裏默默想：還真是對不住學長了。

    後面鄒鶴添已經急瘋了，他大聲喊道，“快快快！給我開槍！死的也要！”

    “教授，前面是斷崖。”

    江樓看著面前所剩無幾的路，嘴角輕輕勾起，他一手解了自己的安全帶，又解了織本的，“待會兒抱緊我。”

    他開啟車門，同時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門外的風呼呼的往裏灌，車順著慣性衝出了懸崖。織本伸手把江樓抱進懷裏，然後躍出了車。

    白色的弧線一閃而過，然後直直的衝進了水裏。緊接著那輛車也摔了進去，濺起一片浪花。

    哧——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後面追趕的車硬生生停在了懸崖最邊上。

    司機驚魂未定的喘氣，鄒鶴添直接把車門踹開，然後暴躁的剁了下腳。

    織本在水中吻住了江樓。

    整片大海都是鮫人的，這句話確實沒錯。織本剛回來，那些人魚就感覺到了，他們游到織本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織本。

    江樓看到弗朗西斯也在其中，他看著江樓的目光劃過一絲不甘。

    啪。

    織本輕飄飄的抬起尾巴，然後瞬間朝弗朗西斯甩過去，弗朗西斯躲閃不及，被狠狠拍進了水裏。織本高傲的仰著頭，“不要用這種噁心的眼神看著他，弗朗西斯。不然我會把你的屍體喂鯊魚。”

    弗朗西斯瑟縮了一下，低下了頭。

    織本環視了一圈，然後把江樓抱進懷裏，“你們不配跟我生活在一起。”

    說完就抱著江樓扎進了海里。

    織本找了一個地方，那裏有很漂亮的魚和海草，而且位置偏僻，荒無人煙。

    他們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就算沒有別人，江樓也不覺得孤單。對他來說，織本就是他的全世界，別人誰都不重要。

    偶爾江樓會在晚上坐在礁石上看海，織本鑽出海面，慢慢遊到他身邊。

    “你要回去嗎？看你的父母。”

    兩年過去，織本跟他說話已經不結巴了。

    江樓歪過頭，伸手摸著他的臉，“不，不回去了。”

    或許喬父喬母會難過，但事實就是這樣，他們的兒子真的，就在那頭死在了海里。人總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就算知道錯了，過去造成的後果也不會消失。

    “你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嗎？”織本仰著頭看他，他的臉溼潤著，有幾縷頭髮黏在脖頸上。

    “會的。”江樓低頭對上織本專注的視線，他語氣認真又凝重，就像是在說最虔誠的誓言。

    我會跟你在一起，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