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獻再厲害跟付泉大滿貫影帝比起來終究是差了不少，於是他站起來恭恭敬敬叫了聲付哥，“付哥，你怎麼來了？”

    是想看看任務進度嗎？他這邊完成的還行，所以毛獻內心絲毫不慌。

    “我來看程魚。”

    毛獻：？

    “手怎麼了？”付泉看見江樓極力裝作不經意露出來的“分外悽慘”的手。

    “沒事沒事，就買了幾份盒飯而已。”江樓故意說。

    “幾份盒飯能成這樣？你是買了幾十份吧？”付泉十分給面子。

    “沒有沒有。”江樓馬上否認，找了個好臺階，“一百多份吧，毛哥助理讓我買的，說我在這沒事幹，而大家都很忙，不如我把所有人的盒飯買回來。”江樓眼睛啊，清澈的很，表情也純真的不行，讓人只能看出來他是陳述事實，而非是故意告狀。

    “不是啊，付哥……”剛纔趾高氣昂的毛獻助理慌忙解釋。

    “別這麼叫我，我也不認得你，咱倆不熟。”

    江樓內心：好！

    付泉把江樓手裏的紙抽出來看了看，“這什麼？”

    “我想問毛哥的問題，不過他說這跟天賦有關，跟努力沒關係。”

    毛獻氣笑了，“不是，我什麼時候說過……”

    “我讓程魚來是看看流程的，不是讓你們把他當僕人使喚的，你平時使喚自己助理就算了，我管不著，但程魚是我旗下藝人，我給你投資專輯，也不是爲了扔錢聽個響兒的。知道你為什麼去年籤不上尚樂嗎？”

    毛獻下意識問，“為什麼？”

    “因為我不需要你的天賦，我要的是你的努力。”付泉把紙丟到垃圾桶裏，“尚樂從現在起撤資，你要是有問題我們就讓律師溝通吧。”

    說完付泉拉著江樓走了。

    江樓快要爽死了，毛獻那個臉臭的啊，他看了直想笑哈哈哈哈。付哥真給力。

    孫爍正跟製作人聊呢，看見付泉走了，他也跟著離開了。

    孫爍跟著付泉，一直充當司機角色。

    “怎麼了，這麼快就走了？”

    “回去告訴郭寧，我要撤資，讓他以後別再往毛獻身上砸錢。”

    “啊？”

    “我不是去年就說過毛獻這個人，狂妄自大，以自我為中心，不要往他身上浪費錢？郭寧是把我話當廢話聽是吧？你告訴他他再這麼一意孤行就讓他也滾蛋。”

    孫爍不敢多說什麼。

    半晌無言。

    付泉突然蹦出來一句，“高興了？”

    江樓反應好一會兒才發現付泉是跟自己說話。

    心裏登時一驚，摸不準付泉的意思所以決定裝傻。

    “什麼啊？”

    “你不是想我給你出氣？”

    江樓，“……”嗯，我覺得我可以再解釋一下。

    付泉開了點窗戶，風吹進來點，不至於讓江樓覺得憋悶，“這種事很多剛進圈的新人都會遇到，你這麼忍是對的。只有當你也站在那個高度，纔不會讓人看不起你。但是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今天的物件不是毛獻，我不會說那麼重的話，我同意你來就是爲了讓你見見圈子裏有多少不公平的事。”

    江樓不高興的小聲嘟囔，“我又不會惹事，都是別人先惹我，我才……”

    “你要知道，當你真的站在那個位置，這些不好的言論甚至是謾罵都不會入你的耳，如果有人噴你，會有更多的人幫你噴回去，但如果你只是個沒名氣的小歌手，不會有人注意你，這就是現實，你只能自己一步步往上爬，或許你覺得毛獻這樣的人也能這麼萬衆矚目，但我要告訴你，他確實有一定實力，但他以後的成就也就這樣了。”

    江樓悶悶點頭，“我知道了。”跟他爸似的嘮叨。

    毛獻完全沒想到自己被當做靶子給別人上了一課。

    付泉看見蔫蔫的江樓，心軟了一截，但卻不知道江樓心裏把他跟江樓爹放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