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懷裏人的掙扎，織本停了下來，“睜開眼。”他安撫的摸著江樓的耳朵，嗓音誘惑又溫柔，“沒事的，睜開眼。”

    江樓終於試著睜開眼，眼前沒有海水進眼睛裏的酸澀感覺，耳朵也沒有進水的痛苦，身上也感覺不到壓強，他發現自己甚至可以在水裏呼吸。

    “這……”

    “跟……我做，人類……就能，短暫的……在海里……生活。”

    江樓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走吧。”織本重新抱著他往深處遊，這次速度慢了下來，江樓很清楚的看到了海水裏各種色彩斑斕的魚，江樓以前就很少潛水，海底下的世界幾乎沒有見過，更何況是二十米以下的。

    不得不說，海底的世界纔是真的神秘。

    越往下，魚的個頭也越大，很多說不上名字的魚從江樓面前遊過，看著那尖牙，江樓還是有點怕。

    織本感覺到他縮了一下，拍拍他的頭，“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

    論單挑，海里沒生物是織本的對手，除了它一身的力量之外，還有它的腦子。

    人類之所以成為陸上霸主，不也是因為這個嗎？

    織本的窩在一個特別漂亮的地方，這邊除了一些海草就沒什麼其他生物了。鮫人的領地意識極強，他在這裏留下了氣味，只要不是想找死的，都不會來這裏。

    他的窩是一大片海草鋪成的，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別的裝飾了。織本鬆開他，游到海草上從底下扒拉了扒拉，扒拉出幾個大個兒的珍珠，這些珍珠都比帝王蟹那個要大，而且這些清一色都是藍色的，看上去亮眼至極。

    鮫人又繞到另一邊，然後把一些東西扔了出來。

    江樓定睛一看，和田玉，青銅器，青花瓷……雖然有些碎了，但隨便拿一個出去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你這……這是從哪裏找來的？”

    織本想了想，時間太久遠了其實它也記不得了，“瑪麗蓮……或者是索亞……都是它們……給的，我不喜……歡這些，就扔在……這，現在都……給你。”

    他又拿出來個深藍色的寶石，然後朝江樓游過來，把寶石掛在江樓脖子裡，“海洋……之心……送給……你。”

    江樓看著那寶石，很像是泰坦尼克號裡露絲扔到海里的那塊……

    “我跟你做，就能在水下呼吸，那我會不會變成人魚？”

    織本搖搖頭，“不……會。人類……就是人類，不會……變成鮫……人。”

    江樓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他其實還挺想變成人魚，然後跟織本一起在海里遊呢。

    織本繞著江樓轉了一圈，然後把人抱進懷裏，“就算……你是……人類，我也……我也只會……跟你一起。”

    “你活了多少年了？”

    織本像是思考了一下，“幾百年……吧，記不……清了。”

    江樓苦笑一聲，他是人類，壽命不過幾十年，能陪著它的日子太少了。但是他沒說出來，再少，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