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嗓音裡發出低低的哼聲，好像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等江樓緩過勁兒來，鮫人就帶著江樓去了最近的一個荒島上。

    江樓已經看不到那艘船了，以鮫人剛剛的遊動速度，怕是已經離鄒鶴添他們百十里遠了。

    江樓全身都溼透了，一上岸就被吹得渾身發抖。

    鮫人把江樓抱進懷裏，如果從尾尖來算的話，鮫人得有兩米多長，這麼抱著就好像懷裏抱了個小玩偶。

    鮫人一上岸就顯得有些吃力，用爪子一下下往前挪，然後把江樓放到地上。江樓兩手支起身子，看著鮫人的臉就不由自主的笑，“你叫什麼？有名字嗎？”

    鮫人點點頭，“織本。”

    這個發音倒是很準確，想必是說過幾次。

    “你……你為什麼引誘我跳海？當天的聲音是你的歌聲嗎？”

    如果是鮫人的話，就能想通了。他跳海之前聽見了有什麼音聲在自己耳邊盤旋，而鮫人的歌聲都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織本又點點頭，他伸手，尖尖的爪子指指江樓，又指指自己，“我的。”他又指指海，“跟我……在海里……生活。”

    “我是人，怎麼可能住在海里……”

    織本牽起江樓的手，近乎溫柔的看著他，然後吻了上去。不伸舌頭的時候，織本冰涼溫軟的唇真的很舒服。

    它的唇一路往下，因為不會解釦子，江樓溼透的衣服被它一爪子扯爛扔到別處。

    江樓有些情動的抱住織本的脖子，小別勝新婚，這男人好像很少這麼激動過了。

    但除此之外他更多的好奇，他不知道怎麼跟一條鮫人做。

    江樓盯著織本光滑的下半身，想看看有什麼變化。

    織本湊過去一下一下的親著江樓，眼睛裏有些欣喜，彷彿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笑容差點晃了江樓的眼。

    他從來不知道鮫人這種生物能好看成這樣。

    織本白皙的上半身漸漸透出緋色，與此同時，他的魚尾也發生了變化。

    在江樓驚訝的目光中，織本輕輕皺著頭，魚尾逐漸化成人腿，有什麼硬硬的東西頂住了江樓。

    江樓：……

    織本把江樓抱起來，在他懷裏的時候好像被溫暖的海水包圍，甚至於進去的時候江樓都沒感覺到有多痛苦。他掐著鮫人的胳膊低喘一聲，然後感覺到鮫人的臉低了下來，溫柔輕輕的蹭了蹭自己的臉頰。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讓江樓幾乎差點落下淚來。

    他抱緊鮫人的脖子，在沉沉浮浮中斷斷續續道，“我好……想你。”

    鮫人的體力是驚人的。到最後江樓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了，只記得織本那張隱忍，情動的漂亮的臉。

    嘩啦。嘩啦。

    江樓睜開眼時被強烈的光線晃了一瞬，他想伸手擋住陽光，但是動一下就感覺身體要散架，別說抬手，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腰部更是酸的厲害，某個地方也傳來強烈的不適感。

    看這日頭，怕是都快中午了。

    織本呢？

    鮫人不在他身邊這個認知讓江樓一下子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