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靳寒越也是挑江樓喜歡的給他吃，感覺到周遭視線的奇異，江樓垂下頭，露出一個壞笑來。

    吃完去洗手間時，江樓聽見門口有聲音。

    “靳致哥哥。”

    江樓剛洗完手想出去，聽見聲音步子就頓了一下。

    “你怎麼不理我呀？”

    “別鬧了。”

    門外明顯起了爭執，江樓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猶豫著，洗手間的門突然開了。

    江樓正對上門外的人，正是那個穿軍裝的孩子。

    靳致看見他在裡頭就冷了眉目，“你在這做什麼？”

    “……”他暗自翻了個白眼，“我在洗手間，你說我能做什麼？”

    “你在偷聽吧？”

    江樓特喜歡這小孩兒，第一眼看的時候就覺得帥，現在他站的筆直冷言冷語，江樓都覺得養眼。

    於是他笑嘻嘻的湊上去，無視旁邊的小女孩兒，把手上的水全數蹭到靳致的軍裝上——他早就想摸摸這衣服了。

    靳致從下在軍營長大，靳家的人雖然不是都像靳寒越那麼有出息，但家教是一等一的好，靳致也一樣，是個極為講究的軍二代。

    現在江樓把水蹭到自己衣服上，他也不過是漲紅了臉，連句粗話都說不出來，只憤怒的後退一步，“你做什麼！”

    摸你軍裝啊。

    “你們繼續，我先走了。”江樓笑笑，深藏功與名的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江樓還問起了靳致。

    靳寒越說他是大哥的兒子，從小就是個當兵的。看起來靳寒越對靳致也是頗為滿意，比起其他幾個不成器的孩子來說，靳致可以說是相當出色了。

    不過呢，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因為給靳柯抱了鋼琴班，靳寒越就在他屋子裏擺了架鋼琴。

    靳柯不會彈鋼琴，江樓會啊。他在現代學了好幾年呢，說十級都不為過。

    於是這天他就偷溜進靳柯的房間去了。

    實在是好長時間沒碰過，手有點癢。

    靳寒越忘了個檔案，中途就又回去拿，當他上了二樓時卻突然聽見有鋼琴的聲音。

    小柯？

    不對啊，那老師明明跟他說靳柯什麼都不會，甚至沒有彈鋼琴的天賦。但靳寒越不在乎，老爺子想讓靳柯學，他就安排一下，實在不行的話再另說。

    但現在……

    即便他不會彈，但他還不會聽嗎？

    這行雲流水的曲子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門把手剛開的時候江樓就聽見了，他還因為提心吊膽彈錯了好幾個音節。

    他慌忙站了起來，胳膊還壓下一片音鍵，發出刺耳的聲音。

    靳寒越看著明珞怯生生的站在那，還有些愣怔。

    “這個……”

    靳寒越是調查過他的，別說彈鋼琴了，原主可能連真得鋼琴都沒見過。

    江樓暗罵自己手賤。

    他不會懷疑自己吧？

    “彈的很好。”

    江樓愣了一下。

    靳寒越走過來把他抱起來，語氣溫柔，“喜歡彈鋼琴？”

    江樓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只是一時手癢。

    “叔叔怎麼又回來了？”

    “忘了個東西。”靳寒越看著江樓嫩白的臉頰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下，“以後你可以跟小柯一起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