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慘叫
劍芒未到,數十枚奇型暗器已經向着陸一白飛來,宛若黑夜中漫天星芒,籠罩在陸一白眼前。
陸一白不得已,只能收劍抵擋,僅僅這麼一瞬間,那黑衣人已經到了另一座房子的房頂。
梁蕭和陸一白一起向着房頂攻去,那黑衣人仍舊閃躲著,十幾米的空隙黑衣人一躍而過,沒一會兒就帶著梁蕭他們在井縣中兜了一圈。
“躲躲閃閃的,算什麼大丈夫,有本事你別跑啊!”陸一白對著那人喊著。
但那人卻絲毫不被陸一白的話語影響,飛簷走壁快的宛若一陣風。
“分頭追。”梁蕭對著陸一白說著,已經躍向了另一座房簷。
陸一白已經夠快的了,但那黑衣人卻要比陸一白快上不少,兩人的距離也逐漸拉開了幾米。
黑衣回頭看了陸一白一眼,躍下房簷,上了大路,隨後又一躍而上,上了一處人家的院牆。
不等黑衣人再落地,一柄長劍就帶著銀光插在了他腳前,梁蕭緊隨其後,從天而降,落在了劍柄之上。
“還要往哪跑!”
井縣就這麼大的地方,三人兜兜轉轉,又繞回了袁府之外,也正是因為這樣,梁蕭才能在這攔住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慌,一抬手,幾枚翎狀飛鏢向着梁蕭飛來。
梁蕭一個後翻身,拔起長劍凌空迎著黑衣人刺去。
劍還未到,一條烏金繩鏢就帶著風勢迎上了梁蕭的劍尖。
叮的一聲,繩鏢與梁蕭劍尖相撞,將梁蕭擋了回去。
黑衣人剛要逃走,就聽身後破風聲刺來。
黑衣人飛快的低下頭,繩鏢自肘下丟擲,繩鏢在陸一白的劍上兜了幾圈,將陸一白的劍纏了起來。
黑衣人將繩鏢一拉,陸一白被帶的往前一個趔趄,緊接著背後就受了一腳。
“不跟你們玩了。”黑衣人笑著,凌空而起,又向着另一處房簷飛去。
梁蕭飛身而去,內力壓在腳上,一個縱越居然追上了黑衣人。
黑衣人見狀,在空中一個轉身,手中繩鏢如套索一般套上樑蕭手腕,直拉著梁蕭向着地上拋去。
梁蕭哪能吃這個虧,內力一提,強行抵過了黑衣人這股力道,順著繩鏢又一劍向着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被這一式驚著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梁蕭的劍鋒已經到了眼前。
“嘶...”黑衣人連搗了幾下繩鏢,收了內力,藉着環在梁蕭手腕上的繩鏢向下蕩了下去。
纔剛落地,陸一白的劍招也刺了過來。
黑衣人接連後退著,將繩鏢收了回來。
“不用掙扎了,你已經跑不了了。”梁蕭落在黑衣人身後,劍尖已經抵在了黑衣人的後背。
只要再稍微用一點裏,梁蕭這一劍就會直接穿過黑衣人的身體。
黑衣人舉起雙手,算是投了降,但仍舊一言不發。
“啊!”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梁蕭看向眼前的那個黑衣人。
梁蕭的劍還沒動,所以黑衣人沒有受傷,而且...從身材來看,眼前的黑衣人,也不會是個女人,那這聲音是哪來?
“去袁府!”黑衣人清朗的聲音自喉嚨涌出,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已經落在了袁府之外。
梁蕭收了劍,也向著袁府而去,纔到袁府,就見一枚青衣倩影自後院飛了出去,頃刻間沒了蹤影。
梁蕭帶著陸一白到了後院,那黑衣人已經站在了後院的涼亭上,看著人頭攢動的臥房。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陸一白見那些家丁和侍女都聚在一間房門之外,趕緊上前問著。
一名大漢面色呆滯站在房門外,也不知道是要哭還是要笑答道:“袁財主死了。”
梁蕭喉頭聳動了一下,走上前來,“死了?怎麼會死了,讓我看看。”
梁蕭撥開人群,擠了進來。
袁保才一臉驚恐的靠在床邊,雙手撐著地面,喉嚨上一道十釐米長的劍傷割破了氣管。
梁蕭伸手在袁保才鼻子下探了一下,“已經斷氣了...”
一個侍女正站在旁邊,顯然剛纔的尖叫就是她發出來的。
梁蕭上前問著:“剛剛發生什麼了?”
侍女搖著頭,“我...我不知道...我聽到這邊有動靜,想著過來看看,然後就...就見到袁財主倒在這了。”
陸一白看著已經沒了氣的袁保才,悠悠嘆了口氣,“怎麼就死了呢,難道那個賊還有同夥?”
“我可沒有同夥,我做事,從來都是一個人。”
大概是那黑衣人聽到了陸一白說的話,從門外喊了一句。
陸一白一笑,“你說是就是?要是都你說了算,那袁府幹脆也是你的好了。”
話正說著,那黑衣人已經進了屋子,頭上的布帽和麪巾已經摘掉了,露出了裡面消瘦的臉頰。
“我雖然偷東西,但卻不是壞人,我連這些財寶都不要,要同夥作什麼?”那人繼續說著,清朗的聲音沁人心田。
陸一白擺著手,“我不信,你以為你進來了,就能洗脫你的罪名了?今天他死了,跟你脫不了關係。”
梁蕭搖了搖頭,“行了,他說的是真的,他沒有同夥。”
陸一白回頭道:“為何?”
梁蕭苦笑了一聲,“因為我認得他,他叫孟懸空,之前就是個賊,從來都是一個人行動的。”
陸一白嘆了口氣,“好吧好吧,你又認得了,你還有沒有什麼不認得的人?還有你怎麼會跟賊交上朋友的。”
梁蕭道:“這些事留著以後再說吧,現在還是想想,這袁保纔是怎麼死的吧。”
孟懸空上前看了一眼,摸了摸耳垂,“當時沒有目擊證人麼?”
侍女搖了搖頭,“沒有,我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梁蕭抿了下嘴,問著:“你沒看到什麼其他的人麼?”
侍女搖搖頭,“沒有,我來的時候門開著,就直接進來了。”
“這就怪了,我之前看有個影子從後院出去了,那人應該才走不久纔對啊。”
梁蕭摸著下巴,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袁保才平時飛揚跋扈,仗勢欺民,有幾個仇家應該也不為過吧。”孟懸空說著。
梁蕭斜了一眼孟懸空,“不是誰都有你這種閒心的,再說,這井縣裏的人,也沒有功夫那麼好的,我剛見那身影飛出了袁府,少說也要有你的功力了,要是井縣真有這樣的人,那袁保才早就被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