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兄弟相殘
“嘖嘖嘖,這巫不言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陸一白在車裏笑著。
這場好戲著實是精彩至極,看的陸一白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梁蕭道:“巫不言說的不錯,若是他真的死了,這鬼煞陣他們也未必能走的出去,搞不好,那女鬼還真會讓剩下的兩個決出個勝負。”
“他雖然胖了點,但也不是個呆瓜。”陸瑤貼在梁蕭身邊說著。
到時候巫不言真的死了,怕是接下來要死的,就是巫不棄了。
被巫不言說中了心事,巫不嫌面色狠辣起來,咬牙說著:“對不起,大哥,我是萬萬不能死的。”
這話剛出口,巫不嫌手中的彎刀就已經向着巫不言脖勁處飛來。
銀光飛舞,彷彿一輪殘月,直取巫不言的首級。
他們三人本就是兄弟,所以巫不言對巫不嫌的手段也是十分了解。
巫不言非但不躲,反而掄起巨錘向着銀色彎刀迎了上去。
錘子與刀刃撞在一起,那彎刀迅速的向着巫不嫌飛去。
巫不嫌將那彎刀從空中攬了下來,又一刀向着巫不言飛去,不過這次巫不嫌也沒閒著,身形一動,閃到了巫不言的身側,一掌向着巫不言的肩膀劈去。
巫不言肩膀上本來就有傷,用錘子將彎刀打出去之後,已經來不及再躲避巫不嫌的攻擊,只能硬生生接下這一掌。
如果是平時的話,這一掌打在他身上他卻也不會怎麼樣。
但如今他肩膀上有著一道刀傷,巫不嫌的攻擊又正好在那處刀傷之上。
巫不言只覺得肩膀撕裂般的疼痛,彷彿整個膀子都要掉下來了。
“啊!”巫不言強行甩著大錘,向着巫不嫌攻來。
巫不嫌已經沒了彎刀,只能左右閃躲,儘量逼開巫不言的攻擊。
巫不棄在一旁看著,一時之間也是左右為難。
一個是大哥,一個是二哥,無論是哪個,他都不想讓他們死。
但此時兩人打的不可開交,他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巫不言大口喘著粗氣,鮮血已經染紅了整件衣衫,但他手中的大錘仍舊揮舞著,逼的巫不嫌節節後退。
“唉...看來那巫不言的命是保不住了。”梁蕭看著巫不嫌後退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陸一白從窗戶向外看著,一手撐著下巴一臉興致道:“那可就未必了,說不定,那巫不嫌沒等撿起彎刀,就被巫不言砸成肉餅了。”
巫不嫌一路退著,一點點向着彎刀湊去。
巫不言仍舊揮舞著大錘,這大錘看似毫無章法,卻每一錘都向著巫不棄的頭上掄去。
只要中了一下,巫不嫌一定會腦漿迸裂,整個頭骨都被敲的粉碎。
快退到彎刀處的時候,巫不嫌慌忙轉身,向着彎刀撲去,巫不言手中大錘也向著地面砸去。
大錘深深陷入地面,將彎刀刀身壓在了底下。
但巫不嫌的手,已經摸到了彎刀的柄。
巫不嫌抽刀向着巫不嫌腰間砍去,巫不言不等掄起大錘,就已經捱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巫不言腰間的肥肉瞬間被劃出一個口子,透過傷口,彷彿能看到裡面脂肪涌動,要順著傷口流出來一般。
巫不嫌手中刀向着巫不言猛攻著,短短一刻鐘,就已經攻出了七式。
巫不言身材肥胖,腰間肩頭又都受了傷,縱然極力閃躲,還是中了三刀。
“大哥,對不起了!”巫不嫌這話說出口,卻沒有半點羞愧之意,手中彎刀向着巫不言心口刺去。
巫不言大錘橫起,本想護住心口,卻見那彎刀在錘柄上化了個圈,化作一點寒芒向着背後刺去。
巫不言身形本就肥胖,現在轉身,肯定已經來不及了。
見那寒芒已經掠向身後,巫不言只好閉上了眼睛。
只聽叮噹一聲,身後的那柄彎刀掉落在地上,巫不嫌也發出了“呃...”的一聲悶哼。
巫不言緩緩撐開眼睛,看著身前仰倒在地上的巫不嫌,又回頭看了看,掉在了地上的那柄彎刀,詫異的看向了巫不棄。
“大哥...你沒事吧...”巫不棄渾身已經痠軟,強撐著身體走到了巫不言身邊。
巫不嫌還有最後一點力氣,看著向這邊走來的巫不棄,“老三...你...”
這話還沒說完,巫不嫌已經斷了氣,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來,臉上也泛起了一種黑紫之色。
“對不起...”巫不棄見巫不嫌斷了氣,雙腿癱軟坐在了地上,眼中已經滿是淚花。
巫不嫌脖子後面有一根銀針...巫不棄的銀針...淬毒的銀針...
只要劃破一點皮肉,就會因為血液凝結而死。
巫不棄實在沒想到,巫不嫌居然還沉浸在殺掉巫不言的喜悅中,以至於忘記了防備身後,他本可以躲開的纔是...
“唉...其實你沒必要插手的。”巫不言也沒了力氣,一身肥肉顫動著坐在了地上,腳下的地面上已經殷紅了大片。
“我...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巫不言大口喘著氣,看著身前的巫不棄。
“嘖嘖,既然說有兩個人會從這裏走出去,就算是你們兩個都死了,我們也能救活一個的。”尖細的聲音在迷霧中響起,一個碗大的瓷壇被丟到了巫不言身邊。
“將這藥擦了,你很快就沒事了。”
陸一白眉頭皺了皺,“活閻羅,赤發鬼,據說能讓人起死回生,沒想到這第三個鬼原來是他。”
有這赤發鬼在,就算是他們想死怕是都難了。
上官昌明嚥了口唾沫,看著已經皮開肉綻的巫不言,面上滿是難以置信,“這樣的還能活?”
巫不言流出來的血,怕是要比上官昌明體內的都多了,這樣還能活下去,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大哥,快,將這藥上上。”
聽到霧中有人這麼說,巫不棄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趕緊拿起那瓷罈子,將裡面的藥粉倒在了巫不言的身上。
“嘶...”巫不言起初還沒覺得怎麼痛,但上藥的時候卻像是千萬只螞蟻在撕咬著他的血肉一般。
雖說是疼,但這藥效還是不錯的,那潔白的藥粉剛撒到了傷口上,就將血止住了,巫不言只覺得傷口處癢癢的,像有什麼要鑽出來一般。
“行了,這藥回去每天上一遍,過個十天半月,你也該好了。”赤發鬼的聲音傳來。
見巫不言沒事了,女鬼滿足的說著:“藥上完了,就趕緊走吧,別在這礙了咱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