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下山
不多時候,妙清就帶回了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
宗武一進門,爽朗的笑著,大手拍了拍梁蕭的肩膀。
“這小子長大了啊,比以前成熟多了。”宗武樂的合不攏嘴,眼睛一直在梁蕭身上看著。
“宗武師叔倒是一點也不顯老。”梁蕭對著宗武說著。
宗武笑道:“這雲臺山上的人,有幾個顯老的,就是不知道,這身體還能撐上多久。”
“幾位師叔功力深厚,就是再活個幾百年,怕也不成問題。”
這幾位都是紫薇心法大成之人,雖然都已經過了百年,但卻一點也沒有老態,照這個趨勢下去,他們沒準還真能再過個百年。
“小梁蕭倒是會說話,等回頭來我這取幾枚丹藥,看邊境戰場上或許會有用。”重明對著梁蕭說著。
宗武道:“淨說些晦氣話,以梁蕭現在的功夫去往邊境,有幾個人是他的敵手。”
“這倒未必,聽說邊境忽然出現了一支軍隊,都是些功夫不差的人,我這次去,還真沒把握能大獲全勝。”
之前聽上官昌明提過這麼一嘴,梁蕭也是一直將這件事記在心上。
如果狼國真的有了這支軍隊,那邊境的壓力也必然不會小,但梁蕭他們這邊的人手卻是一直不夠。
只希望之前那假梁蕭做的事情,不要對他再有影響,不然這麼拖下去,不等梁蕭集結起人手,邊境就要撐不住了。
“紫薇觀近些年也出了些不錯的弟子,不如讓他們跟你下山去歷練一番。”宗武忽然這麼說道。
“不行,紫薇觀的弟子實戰經驗不多,到了戰場上,難免會有損耗,還是讓他們先留在山上,如果邊境真的失守。紫薇觀再出手也不遲。”梁蕭連忙搖頭。
反正雲臺山離邊境也不遠,如果真的撐不住了,紫薇觀再出手也來的及。
“就讓他去吧,他也成熟了不少,相信這些事他能處理好。”宗文對著宗武說道。
宗武點了點頭,“是我有些心急了,這兩位是...”
宗武跟梁蕭說了好久,才注意到梁蕭身邊的這兩位。
梁蕭身邊的那小姑娘身上,總覺得有什麼不太對的地方,讓宗武有些不適。
“我是忘憂谷來的。”玉玲瓏感覺到宗武的內力在身上掃過,對著宗武答道。
宗武收起內力,嘴唇聳動了兩下,“忘憂谷...”
“前輩應該沒聽過吧,忘憂谷的人從不參與江湖糾紛,所以也沒什麼名氣。”玉玲瓏笑著說著。
“沒聽過...”宗武搖了搖頭,不再去看玉玲瓏。
“去叫廚房將飯送到這來吧,我們跟梁蕭好好喝上幾杯,明天好讓梁蕭下山去。”宗文再次對著妙清說著。
妙清這次倒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明天就走?”宗武纔來,所以並不知道梁蕭他們之前所談,聽到梁蕭明天就走一臉的驚奇。
“嗯,山下還有事等著他去做。”崇光說道。
宗武嘆了口氣,“又沒有絕世武功,又沒有神兵傍身,下山實在是有些不好辦,你把劍給我。”
見宗武這麼說,梁蕭疑惑著將劍交到了宗武手中。
宗武拔出梁蕭那把長劍,伸出兩指,內力灌注其上,劍身鐺鐺幾聲斷成幾節。
“您這是做什麼?”玉玲瓏雖然看出宗武內力之深,但見梁蕭那把劍已經只剩下個劍柄,麵露擔憂。
“這樣的兵器,已經配不上樑蕭了,等明天臨行,我送你把更好的。”宗武內力如同漩渦一般將地上散落的斷劍吸入手中,化作一個鐵團丟在了一旁。
梁蕭對此倒是並不驚奇,反而畢恭畢敬的對著宗武躬身道:“那就多謝宗武師叔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你這小子啊...”宗武嘆了口氣。
說話這時候,妙清已經帶著幾壺酒回來了。
屋中頓時酒香四溢,光是聞著這酒味,就已經讓人有些飄飄然了。
梁蕭向着諸位師叔講述著這些年在外面的經歷,宗文他們則是對梁蕭一再囑託。
直到深夜,眾人才散去。
玉玲瓏和公輸夜早就醉的不省人事,等醒來的時候,梁蕭早就坐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今天你倒是起得早啊。”玉玲瓏看著坐在石案旁的梁蕭,嘟囔著。
“畢竟要下山了,今天可不能再耽誤那麼久了。”梁蕭見玉玲瓏和公輸夜起來了,拿起了手邊的那個包裹。
“不用跟你師叔他們打招呼麼?”玉玲瓏見梁蕭要走,向着梁蕭問道。
梁蕭搖了搖頭,“不用,在紫薇觀,只有來的時候用打招呼,走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走就好。”
這一直是紫薇觀的規矩。
就是接到任務下山歷練的弟子也是如此。
下山前默不作聲的走,回來的時候向長老們問聲好就行,就像是從沒離開過。
不過隨著這些師叔年紀大了起來,似乎對離別看得也越來越重了。
“那你的劍?”玉玲瓏看著梁蕭空蕩蕩的腰間,問著。
“跟我走就知道了。”梁蕭帶著玉玲瓏他們直到山門之前,卻見到宗武早就等在了門口。
宗武手中抱著一把不起眼的皮鞘,卻仍然難掩手中寶劍的銳氣。
“給!”宗武將那寶劍遞給了梁蕭,轉身向着裡面走去,沒再多說什麼。
“謝謝師叔。”梁蕭看著宗武大步離開的背影,轉過身來,向着宗武一鞠躬。
“道謝還是下次再說吧。”宗武難得回了一句,言語中難掩哀傷。
紫薇觀這兩個頂尖弟子,因為那件事,相繼離開紫薇觀,任誰想到都會有些遺憾。
梁蕭抽出寶劍,劍身嗡鳴,刃如霜雪,光是看著,就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下山去吧。”梁蕭收了劍,讓兩個看門弟子開了門,向着山下走去。
“現在我們去哪?”公輸夜問著梁蕭。
梁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師傅的下落還沒問清,要不還是先回醉仙樓等訊息吧。”
“也好,我們在醉仙樓等等訊息,總好過滿世界去找。”公輸夜點著頭,肩膀上的木鳥向着前面飛去。
“這是什麼意思?”梁蕭認識公輸夜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公輸夜用這玩意,面上滿是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