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
梁蕭雖然這麼說了,但臺下難免仍有質疑聲。
畢竟之前的事情就擺在那,梁蕭現在再想說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如他之前所說的,相信他的人,他不必解釋,不相信他的人,就算他說破了天也未必有用。
梁蕭在臺上抵擋著一個個上來攻擂的挑戰者,展現著自己過人的實力。
那些上臺的年輕人,少有能在梁蕭劍下走過一招的。
梁蕭招式雖然沒有那種浩瀚的氣勢,也沒有令人喘不過氣的威壓感,卻劍劍都直指那些人的要害。
只要梁蕭的劍再向前一毫,這些人就會喪命在擂臺之上。
不過樑蕭此番上臺,也只是要展現他個人的實力,以讓臺下的年輕人認識到,他有能力帶著醉仙樓與天下盟抗衡。
一上午過去,梁蕭已經不知道勝了多少挑戰者,直到再沒人敢上臺,梁蕭纔再度對著臺下說道。
“我的實力,相信大家也看到了,醉仙樓義字當先,我雖然不是這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但也能在江湖上站得一席之地,若是你們真的願意加入,我也會將你們當作兄弟看待。”
這話說完,臺下再度議論了起來。
梁蕭早期的口碑的確不錯,醉仙樓的生意之所以如此火爆,跟梁蕭的性格也有很大的關係。
但如今出了這兩件事,必然也有對梁蕭抱有遲疑的人,對於這些人,梁蕭也懶得去一一說明。
公道自在人心,他何必再去多說。
但人群中一個喝聲,卻是徹底打亂了梁蕭的計劃。
“你裝扮成我樣子,滿口正義言辭,卻做著傷天害理之事,若不是我今天到了靈山寺,怕是這天下人都要被你哄騙了。”
話音剛落,一個俊俏身影就落到了擂臺之上。
只見那人一身黑色雲紋錦衣,手中一把長劍綻著華光,直接對準了梁蕭。
“我裝扮成你?”梁蕭看到這人,不免有些苦澀。
敢請忙活了這麼大半天,反而讓人倒打一耙!
“血洗將軍府,解散神水門,這些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居然還冒著我的名聲出來招搖撞騙,你是真以為你能取代我了吧?”那黑衣梁蕭一字一句的說著,一雙眼睛銳利的看著梁蕭。
這兩個梁蕭容貌相同,身形相近,手中各執一把長劍,臺下的人跟梁蕭接觸不多,一時間還真是分不清到底誰真誰假。
“你到底是誰?”梁蕭一雙眸子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這人的確和他一模一樣,但是梁蕭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難不成真的是梁衍爲了再塑造一個醉仙樓,而做出的假象?
心思如此縝密,在靈山寺隱忍這麼久,直到他上臺纔出來揭穿他,這人的忍耐力的確是夠強。
而且在這個時候上臺,時間也是剛好。
梁蕭剛在臺上展現過實力,以這樣的實力,就算是孤身一人,屠遍將軍府也不是什麼問題。
“你還問我是誰?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到底是誰!”黑衣梁蕭說著,語氣反而更加狠厲了起來。
“你這冒牌貨,少在江湖人面前施迷魂湯,你以為你能輕易取代了他?”陸一白問著,已經輕飄飄的上了擂臺。
這黑衣梁蕭身上帶著的銳氣,絕不是梁蕭能有的。
梁蕭一直以來,態度都十分平和,這種一上來就咄咄逼人的態度,絕對不是真正的梁蕭所能擁有的。
“陸一白...沒想到你都會被他迷惑,我倒是想知道,他都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怎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願意圍著他轉。”黑衣梁蕭一臉悲痛的看著陸一白,緩緩說道。
“你變臉倒是要比翻書還快,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究竟還有什麼把戲。”陸一白說著,已經持劍向着黑衣梁蕭刺去。
話音一落,三十六劍已出,那黑衣梁蕭雖然持劍抵擋,但周身已經暴露出一種陰寒之氣。
這是一種十分詭異的真氣,隨著那真氣不斷涌動,抵擋著陸一白的攻擊,陸一白覺得脊背一涼,渾身的寒毛都站立了起來。
“陸一白,你居然狠心對我下手?”黑衣梁蕭不可思議的對著陸一白說著。
若不是梁蕭一直就在他身邊,陸一白還真是要被這人給騙了。
陸一白心裏雖然清楚,但臺下的人卻是越來越糊塗了。
他們跟梁蕭的接觸不深,所以也無法分辨哪一個纔是真正的梁蕭。
但見那黑衣梁蕭節節後退,艱難抵擋著陸一白的攻擊卻遲遲不忍出手的樣子,心理已經開始認同這黑衣梁蕭纔是真正的醉仙樓樓主了。
“你不過是換了張臉皮,我有什麼不捨得的?”陸一白質問著那黑衣梁蕭,已經連續刺出了一百零八劍。
這一百零八劍,並非全被那人的劍所格擋下來,更多的,則是被他周身那種死氣沉沉的真氣所擋了下來。
梁蕭上前攔住了陸一白,“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
陸一白見梁蕭阻攔,退了回來,站在了梁蕭的身後,“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裝成你的樣子?”
“你是天下盟棺材鋪的詭公子吧?”梁蕭問著。
“鬼青才,我說的對麼?”梁蕭上前一步問著。
黑衣梁蕭眉頭皺了皺,裝作一臉不解的樣子問著,“你說什麼?什麼鬼青才...我都沒聽說過這麼個人。”
“你改變得了容貌,但你身上這股死氣卻是隱藏不了的,你以為你假扮我假扮的天衣無縫,但陸一白進攻的時候,你的功夫已經讓你暴露了。”梁蕭對著鬼青才說著。
雖然不知道鬼青才怎麼會易容,但從鬼青才身上的那股死氣中,梁蕭已經推斷了出來。
就算江湖上還有修煉這門邪功的人,功力也不會如此深厚,只有在鬼家眾人去世之後,吸收了全部死氣的鬼青才,才能擁有這般沉重的死氣。
“滿口胡言,今天我就撕下你的臉皮,讓天下人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冒充著我樣子,出來招搖撞騙!”鬼青才說著,就已經持劍向着梁蕭刺來。
鬼青才雖然持劍而來,梁蕭卻感受不到絲毫劍氣,只覺得周身一股壓抑的死氣,限制住了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