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覺得霍瑤之話也不無道理。

    見他的態度有所鬆動，霍瑤趁熱打鐵，進而勸道：“皇上英明無雙，應該知道這個中的道理。要說陷害嫣妃娘娘的話，也是那些與嫣妃娘娘不對付的人才是。”

    “你說的不無道理。只是這推測簡單，可究竟是誰做的，你又可否能推斷的出來？”皇上一捻鬍鬚，頗有意味的詢問道。

    他倒想看看，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不瞞皇上，草民還真有愚見。只不過小六隻不過是一介草民，沒讀過什麼書，自然不懂謀略算計，生怕自己推測有誤，所以不敢妄言。”

    皇上的疑心之重，霍瑤心裏清楚。

    如果她貿然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難免他會有所懷疑。故而霍瑤選擇退而求其次，用欲擒故縱的方法勾起他的好奇之心，這樣皇上便不會在細節上考量許多。

    “你但說無妨，即便說錯了朕也不會治你的罪。反正你也說了不過是個推測罷了。”皇上擺了擺手，給霍瑤吃了個定心丸：“以後朕許你說的時候，你便大膽的說。”

    事情的發展正在霍瑤的引導下而產生了變化。

    “那草民便說了，實際上這推測也並非空穴來風。”

    欲擒故縱之後，霍瑤便開始主動出擊：“前幾日娘娘身邊的宮人有事，正巧草民路過，便幫娘娘取回了午膳。正巧那御膳房的當值同草民有過幾麵之緣，我們便聊了幾句。那人說娘娘的膳食早已做好，就擺在一旁，他看到有個人似乎在娘娘的膳食旁晃了兩下，便離開了。”

    霍瑤並未直接將幕後之人供出，這更是引起了皇上的好奇：“哦？那他可說了這人是誰？”

    “那人說是惠妃身旁的秋兒。只不過諸位娘娘的膳食差不多都放在一個地方，若是四處走走也不算什麼稀罕的事，草民便沒有放在心上。”

    她的話點到為止，在道出了秋兒的名字之後，又為她做了開解，這樣更是顯得她說這話只是無心。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會猜測到她的頭上？”皇上聽到這裏，便自然知道了霍瑤的意思。

    “本來草民當時並無多想，只是結合今日發生之事，再加上上次聽到嫣妃娘娘宮中一個宮人所說的話，這纔在方纔突發奇想，起了疑心。”

    “什麼話？”

    在皇上問過之後，先前李嫣然派去監視御膳房的宮人便站了出來：“回皇上，是奴才上次多嘴，同嫣妃娘娘提了一句，說秋兒總是在飯點頻繁出現在御膳房之中，正巧那時神醫在場。奴才想，神醫說的便是奴才的這句話。”

    這並非是巧合，而是霍瑤特意在提前安排好的。又或者說，除了院正和皇上的人之外，這裏的所有人全部都是知情者。

    因為平時受了李嫣然的不少安慰，所以眾人都對李嫣然被下毒一事憤憤不平。

    霍瑤一同他們說起讓他們配合的時候，他們也自然是一呼百應，紛紛想要為李嫣然做一些事。

    先前李嫣然還說苦於沒有人證，可恰恰現在一屋子的人，都可以作為她們的人證。

    “正是這句話。本來到御膳房不是什麼奇事，只是若是頻繁出入，便有些可疑了。這種種跡象疊在一起，草民難免不懷疑是這個秋兒暗中陷害了嫣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