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第二天
一夜無夢,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張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正在和劉江他們交談著什麼。
我連忙四處環顧了一下,並沒有發現那個實習生,我心裏一驚,難道張揚並沒有把那個實習生帶過來嗎?
我立刻站了起來,正準備往張揚他們那邊走,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腿有點麻。
我低頭一看,發現原來是因為自己一整夜都睡在椅子上,導致腿部一整夜都保持著一個動作,所以血液流通不暢,最後導致腿麻了……
沒辦法,我一邊使勁敲打著自己的雙腿,一邊慢慢地往張揚他們那邊挪了過去。
張揚他們本來正聊的火熱,看到我過來了,都將視線放在了我的身上。
“子峰,你這是怎麼了?”張揚看著我關切地開口問道。
我痛苦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們,正準備邁出最後一步,誰知道腿麻的勁還沒有緩過來。
因為我的突然動作,腿部立馬傳來了一股痠麻的感覺,我面部立刻變得猙獰起來,我的身體也不受自己控制,整個人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張揚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我倒在了地上,最後,劉江終於忍不住了,伸出手來指著我開始大笑起來。
劉江這一笑不要緊,張揚他們本來還沒有反應過來,聽到劉江笑了,他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咬著牙看著劉江“你們不知道過來幫幫忙,光在那裏笑,太沒有人性了吧!”
但是他們三個人依舊不聞不問,就好像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自顧自地在那裏笑個不停。
看著他們三個那個樣子,我無奈地捂住了臉,忍不住在心裏哀嘆,我遇到的究竟是什麼狐朋狗友啊!
沒辦法,靠他們是靠不上了,我恨恨地看了笑得最歡的劉江一眼,然後我咬著牙撐著地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劉江……”我終於站了起來,看著笑的仍然開心的劉江慢慢地朝著他走了過去。
劉江看到我臉上猙獰的表情,一步步往後退著,同時嘴裏仍然不怕死地**著我“子峰,我覺得你剛纔摔的那一下還是很好看的,要不你再摔一下讓我高興高興?”
“你別跑!”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眼看著就要把劉江抓在手裏了,誰知道劉江卻突然往張華偉身後一躲。
最關鍵的是,張華偉看樣子居然還真的打算要護劉江的樣子,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剛好擋在我和劉江的中間。
“華偉,你想清楚了,你真的要包庇他嘛?”我嘴角掛著一抹威脅的笑容,看著張華偉一步步地朝著他靠近。
張華偉搖了搖頭,然後卻突然伸出手來,對著我打了一個招呼。
“你醒了啊。”張華偉看著我開口道。
看到他這麼做,我立刻愣在了原地,我醒了這不是他們都親眼看到的嗎,還需要特地打一個招呼?
儘管心裏疑惑,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正準備開口說話,誰知在我的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聽起來比較虛弱的聲音。
“我醒了,不過我感覺全身痠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這位是……”我身後的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似乎離我不過一步之遙。
這個聲音雖然弱了點,但是我卻是非常熟悉的,因為我昨天剛剛和他打過交道。
“柳先生?”我立馬轉過身來,臉上還掛著一抹職業性的笑容。
果不其然,在我的身後的的確是柳先生,而且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那個房間裡走了出來,正站在我的身後,離我的距離不過半米之遠。
柳先生點了點頭“張先生,這位是?”
他指的當然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張揚了,畢竟他們還沒有見過,奇怪也是難免的。
而且自己家裏一夜之間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最關鍵的是自己還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的就睡著了,如果換做是我,恐怕就不能像現在這麼淡定了。
到了這裏,我不得不再次感嘆這個柳先生的修養,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啊。
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很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還是保持著一臉微笑,讓人不會感覺太過侷促。
“這是我們驅邪社的成員,張揚,昨天我透過一番調查,發現這次的事情比較難辦,所以我把他也叫過來了,我們一起處理這次的事情,會比較容易一點。”我向柳先生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柳先生非常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張先生,我還有很多疑惑,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
“當然可以,您有什麼想問的就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點了點頭。
“我記得我昨天明明是在我自己的房間裡睡覺的,可是為什麼一覺醒來是在這裏?還有就是我現在感覺渾身痠痛,感覺就好像昨天晚上運動了一整晚一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呢?我想您應該知道吧?”
聽到他這麼說,我和張華偉劉江對視一眼,都有點驚訝。
聽這柳先生的語氣,他似乎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全然不知?
這是怎麼回事?我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柳先生,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演戲,可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他為什麼會不記得了呢?
“那你記得的最後一幕是什麼時候呢?你可不可以給我們詳細描述一下?”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在判斷出他究竟是不是在裝樣子之前,我不能告訴他。
“我……我記得當時我準備睡了,所以我讓我妻子回去休息,但是她不肯……接下來……接下來我就忘記了。”那個柳先生皺著眉頭思索著,片刻以後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我點了點頭,眼神卻在和劉江他們交匯,不知道現在究竟該怎麼辦。
那個房間裡面現在還沒有打掃,一來是爲了避免破壞現場,二來是當時太忙了實在是沒顧上。
如果我現在隱瞞他的話,他看到滿是血跡的屋子還有自己受傷的妻子,不僅會懷疑,說不定會把我們當做是兇手也說不定。
正當我糾結著的時候,突然,一聲尖叫聲從柳夫人所在的那個屋子裏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