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張家改制計劃
看到這樣的張二叔,我忍不住在心裏感嘆,真是歲月催人老啊,張二叔修為這麼高,按理說再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五十年也是絲毫沒有問題的,可是現在居然……
“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聽到我在和家主吵架?”正當我在腦海中感慨萬分的時候,張二叔突然開口問我。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剛纔張二叔問的是什麼。
我點了點頭,有點不明白張二叔問我這個幹什麼,然後我突然反應過來,張二叔之所以會這麼問,難道是因為他最近就是在因為這個發愁嗎?
“我聽到了。”我點了點頭,雖然心裏疑惑,但是礙於我的身份,我也不好去打聽他們的事情,不過看張二叔這個樣子,想必他應該會告訴我的。
果不其然,在聽到我的肯定答覆以後,張二叔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因為一件事情和他吵架,剛纔你來找我們的時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因為那件事情吵架了。”
我看著張二叔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有點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居然讓張二叔和張家家主產生了這麼大的分歧?
要知道,一般來說張家都是以家主為尊的,通常家主提出的要求或者說是其他什麼命令,是沒有人會反對的,這雖然不是寫在紙上的家規,但是這是張家百十年來約定俗成的規矩,一直以來還從來沒有人破過這個先例。
不過現在看來,張二叔去破了這個先例了,只不過我最好奇的是他們兩個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居然鬧成這個樣子。
我今天看到他們的時候,居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吵架了?
“究竟是什麼事情,你們的意見居然這麼的不統一嘛?”我終究還是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主動問了出來。
張二叔又嘆了一口氣“我想推動張家的改制,家主一開始並沒有說不同意,只是說我的計劃不夠完整,讓我回去改改。可是後來我改了又改,直到我把我認為最滿意的改制交給他的時候,他卻一票否絕了我的方案,還說這個計劃以後不用再提了。”
聽到張二叔說的話,我更加震驚了,張二叔居然想要改制?
要知道張家可是一個流傳了上千年的大家族,家族裏的很多規矩都是從古代就流傳下來的,很多都被人們奉為珍寶,甚至是把張家的制度作為必須遵守的鐵律。
而張二叔現在居然想要改變這個制度,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張家家主會不同意了。
要知道我僅僅是一個外人,聽了這件事情以後都這麼震驚,就別說張家家主了。
“張二叔你是想改變張家的什麼制度呢?”我疑惑地看著張二叔,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是什麼普通的制度,如果只是普通的制度的話,他和張家家主不會吵的這麼厲害。
“唉,自從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我深深地覺得張家現在的制度有很大的缺陷。比如那個內外門制度,看上去能夠保證張家的血脈純正地流傳下去,但事實上是,雖然和自己流著同樣的血,心卻並沒有和自己站在一條線上。外面的人稍微威逼利誘,他們就徹底倒戈了。”張二叔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上次邪教在張家安插了那麼多奸細的事情,簡直是震驚了整個修道界,因為大家根本沒想到,外門弟子也就算了,邪教安插在張家的內門弟子的數量比外門弟子只多不少。
我對這件事情的感受更加深刻,因為我可以說是這整個事件的見證者和參與者,我當時爲了幫助張家拔出那些奸細,真是破費了一番功夫,所以我也知道,那些人藏的有多深。
“所以你決定廢除內外門制度嗎?”我疑惑地看著張二叔,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可真的不是一件小事。畢竟張家流傳了這麼久的內外門制度,就是爲了保證自己血統純正,如果廢除內外門的話,那在幾百年以後,恐怕張家會改姓也說不定。
張家家主作為一家之主,自然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不然的話,就算其他人沒有反對,張家那些資歷比較老的長輩們恐怕也要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
張二叔點了點頭,臉上一片頹然之色,他看到我一臉震驚的樣子,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樣子“就連你也感到不可思議是不是?其實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我想知道,我們千百年來守著這個規矩有什麼用?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爲了這個規矩,我們張家損失了多少人才?因為這個規矩,我們張家又有多少心懷不軌的人在暗中潛伏著?”
“雖然這件事情是有點匪夷所思,甚至說嚴重點可以說是大逆不道,可是即便是這樣又怎麼樣?我已經和他說了,他只需要當做不知道就好,剩下的我來做,這個鍋也由我來背,他為什麼就是不同意呢?他難道不知道如果張家改制的話,會給張家帶來多少意想不到的好處嗎!”
張二叔臉色依舊痛苦,不過說出來以後,他的情緒明顯比剛纔好多了。
“唉,我和你說這個就是想傾訴一下心事,我知道你最近的煩心事也挺多的,你不要放在心裏。好了,現在我該說的也說完了,你放心,邪教的事情我會盡快去查的,只要一有訊息就通知你。”張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準備站起來離開。我卻依舊沉浸在剛纔張二叔說的話裡面。
對啊,張家這麼古老的一個家族,從那麼久遠流傳下來的東西一定有他的用處,可是相反,如果那個東西流傳下來的只是一個形式而沒有實際的用處的話,那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就拿張二叔剛纔說的話來看,張家這些年因為這個規矩,流失了不少人才,這些人才大多數是外門中特別突出特別優秀的存在,可是就是因為這個規矩讓他們看不到希望,最後不得不離開,自己闖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