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君候墳墓
我極速往後退了幾步,在退到第五步的時候,右腳卻隱隱有踏空的感覺。
我扭頭一看,只見我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斷崖,裡面還流淌著滾滾的岩漿。
我知道那很有可能是幻象,卻絲毫不敢輕視那岩漿。
因為假作真時真亦假,我現在無法判斷它究竟是幻象還是真實的,我冒不起這個險。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直面面前的蟲子軍團。
鋪天蓋地的蟲子朝我飛來,看上去就像是蝗蟲過境一般壯觀。
但是這並不是什麼好風景,而是我必須應付的大,麻煩。
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手勢和一段話,我福靈心至,明白這是被我吞入腹中的天醫珠的功勞。
我雖然腦中思緒萬千,但是手上動作絲毫不慢,快速地雙手合十,跟隨著腦海中的幻影做出了一系列的的動作。
在我劃下最後一道的時候,我感覺我周圍的空間彷彿陷入了靜止一般,一切動作在我的眼裏都被放的極為緩慢。
一道火線從我的指尖激射而出,直直射向向我而來的蟲子軍團。
依舊是燃燒蛋白質的味道,但是這次我聞著它們卻有點好聞起來。
我同時我也確定了一件事,這些從女鬼身上分裂下來的蟲子比之前攻擊張大福的蟲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既然如此,那我之前對付它們的辦法想必應該不可行了。
而且,這麼多蟲子,我剛纔又被放了血,現在這樣狀態的我再承擔不起這樣放血了。
“桀桀,你還在掙扎什麼?”那個女鬼隨之向我逼近,她絲毫不在意那些蟲子暫時近不了我的身,因為她的臉上滿是運籌帷幄的淡定。
看來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拿下我了,不行,我得想辦法逃出去。
我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我的身後,滿滿的岩漿,要從這裏走,不現實。
至於前面的路,已經被女鬼和她的蟲子軍團堵死了,我要怎麼闖?
我皺起了眉頭,可是這在女鬼的眼裏卻好似一種妥協,她興奮地大叫一聲,跟著她的蟲子軍團,一股腦地朝我撲了過來。
至於張大福,他則是呆呆地站在那裏,想必是因為這女鬼分身乏術,所以暫時放鬆了對他的控制吧。
這就是機會,我在心裏默默地給自己加油打氣道。
三、二、一,我默默地計算著女鬼到我身邊的時間,在最後一秒,我迅速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符,用盡全力朝著女鬼身上貼了過去。
女鬼閃身就要躲避,但是我手上的符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躲都躲不掉。
這張符是之前爺爺給張大福的,想到上一門張大福對我做的混賬事,我就氣不打一出來。
所以之前在我扶他出來的路上,偷偷地把他身上爺爺給的所有符咒塞到了我的身上。
此時我已經幾乎完全變成了殭屍,這些驅逐陰邪的東西,自然而然,我的手正強忍著難以言說的痛苦。
我面色不顯,但是微微顫抖的手卻出賣了我此時的情況。
“不陪你玩了!”我正在蓄力,突然聽到面前傳來這麼一句,我的心神立馬摒了起來。
難道這女鬼還有什麼大招沒使不成?
我定睛一瞧,卻見那個女鬼的臉龐也在不停地如蠕動著。
這是要……
我的心裏產生了不好的預感,這是要用蟲子再次攻擊我?
燃燒的符紙對女鬼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但是我想到之前那符紙在面對殭屍時發揮的作用,莫非這符咒對鬼沒用?
女鬼花容月貌的臉終於消失不見,她全身上下都變成了一條條蟲子,然後它們齊齊蠕動著朝我飛來。..
這些蟲子都是褐色的,唯有第一隻也就是領頭的那個是粉色的。
粉色的長蟲來勢洶洶,它不停地變幻著形狀。
怎麼辦?我在心裏問自己,這時,我的腦海中又出現了應對之法。
但是這時候,我卻遲疑了,因為我腦海中出現的畫面,是讓我跳下去,跳進這懸崖中。
我該照做嗎?我內心十分糾結。
“算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被咬成骷髏而已。”
我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岩漿不停翻滾著的懸崖。
接著,我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當然,在下去之前,我幾乎本能般地伸手拽住了剛剛摸過來的張大福。
我倆齊齊掉了下去,上面傳來了女鬼極為不甘的怒吼。
但是她似乎在懼怕著什麼,並不敢下來追我。
我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如果賭對了,那麼我們就有無限生機,若是賭錯了,我和張大福便會被燒的連灰燼也不剩。
砰!
意料之中的灼燒感沒有傳來,腳踏實地的感覺真的讓人體會到一種十分舒暢的感覺。
我賭對了,這是幻覺。
我輕聲呼了一口氣,簡單檢視了一下張大福的情況後,便抱著胳膊陷入了昏迷。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正躺在三個一模一樣的棺材旁邊。
這三個棺材除了材質不一樣,其他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一個青銅棺,一個木棺,還有一個鐵棺。
一般哪有人用鐵製品來做棺材的,我好奇地走了過去。
手指輕輕地敲擊在鐵質的棺材上,棺材內部隨之發出了咚咚的響聲,就好像有人在敲著大鼓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我腦海中宛若藏了一鍋漿糊,糊塗的很。
突然,我想起了之前那個女鬼所說。
“要不,我用自己的血試試?”我自言自語道。
說幹就幹,我立馬劃破自己的手指,依舊是一道血線,說著鐵棺上繁雜的紋路,不停地蔓延著。
一顆顆的星星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這次三個棺材齊齊發出了咔咔聲,看樣子我又猜對了。
這裏纔是這第八門真正的地方,之前不過是這古墓主人設的一個陷阱而已。
想必有幸進來的人,一定有不少的人都折在這上面。
“吱呀……”一道沉重的金屬聲響起,我面前的鐵棺緩緩升起。
我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刻合上了蓋子,不敢細看。